仲棋抬头大声辩驳:“怎么跟人家抢,昨日还救了我的命”邹氏笑呵呵道:“那是不好再跟人抢人,我看就还只有纪荣你上了,事情还没有落定,有的是机会”老夫人一听这话,注意立刻就从仲棋那里转移回来,阴□□:“纪荣如今还没跟郡主说过一句话,有什么资格去争”邹氏小声嘀咕:“仲棋倒是说过话,还不是被撂下了”仲棋烦躁的站起身就走。老夫人:“仲棋还敢上去说话,纪荣都不敢靠近,普天下只剩他一个又能怎样”纪荣抿唇不语。邹氏看着心疼:“母亲,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这是您孙子,能成功都是咱们家的福分啊,再说了,郡主现在可是心仪了别人,咱们在这争什么”老夫人也没什么办法,无力的靠在椅子上。简清月想着心事漫步走着。到门前就听到院子里正有争执。“到底是谁把这珠秋兰给拔了的,十年的兰就这么连根拔断,是谁这么不长眼”简清月听到这话,心猛地一疼,拨开人群走进去,从梅冉手里拿过那断了根的秋兰,脑子嗡嗡的,这可是陪了她十年的,就这么毁了。她面无表情的吩咐着,拿来绳子、树枝把它的根重新固定起来,小心的栽到盆里,浇了点水,然后连盆带花搬到屋内,她沉默的做完这一切,丫鬟都不敢吭声。到了晚间,小郡主居然专门派人过来跟她说了一声,说她这几日忙,改日再一道游玩。简清月还顺嘴问了一句:“郡主找到人了吗?”那随从说:“言都督自己回来了,后来两人说了几句,我们郡主哭着出来了,哭完之后想起咱们来,就差奴才来说一声”简清月哭笑不得。到了第二天,莫冉一早就听到她起来了,进门一看,她正抱着那盆有点蔫的秋兰,目光无神的就这么坐着。莫冉陪着站了一会儿,简清月轻笑了一声:“没事,搬出去吧,放在廊下”莫冉赶紧拿走。简清月心里不太好受,就坐在胡思乱想,没过一会儿,忽然外面传来莫冉的叫声:“哎呦”&“咔啦啦”出门一看,莫冉正揉着肩膀,身边有个摔碎的砖色花盆,看着碎块,这花盆得有膝盖那么高。“怎么回事?”“这花盆从墙上掉下来,差点砸到我的头,还好我命大侧了个身”仰头看去,这墙上只长了几根野草,墙头还是锥形的,上面根本放不了花盆的,她小跑出门绕到院子外,墙外没人,但是地上有个清晰的脚印。谁会害莫冉呢,她能跟谁结仇,她每日跟在自己身边,做的事都是为了自己,能结什么仇呢,只能是冲着自己来的。她转身回去,心里紧张的不行,接连三天都把莫冉关在屋内,不让她出门。到第四天,莫冉没再出事,也没有别人出事,心里的紧张感稍稍去了些,愿意放莫冉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了。莫冉自己不太在意:“夫人您就是被吓怕了,或许只是意外也说不定呢”简清月:“知道我被吓怕,你就给我小心些,别再吓到我”莫冉:“知道了,正好家里递过来信儿,说是老爷的消渴症又犯了,我这就抓些药送过去”简清月揪住手里的手帕:“真的是消渴症不是别的毛病吧,会不会是被人给害的?”莫冉:“夫人,您太紧张了,就是老毛病,说是上次那个药方比较好用,他们找不到了,才差人过来拿药方,我索性抓了药过去看看”“好,去吧,看情况怎么样,若是情况不好问清楚,再换药方”说着说着她又不放心,“要不我还是自己去吧”莫冉把她按到椅子上:“我去看看,回来再决定,都是老毛病了,吃一段时间药,多在院子里转移转,再注意一下吃喝就会好的,老爷他们都知道”“好吧,你注意安全,别走小路”莫冉走后,她默默的祈福,为自己在意的人,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长命百岁,想来想去侯府也就在意几个人,忽然想起了小菊,她人淳朴又信任自己,听说是个孤女没什么家人,还挺可怜的,她找出针线,想到要不要给小菊也缝一双手套。一个时辰之后就已经差不多了,一半是毛线一半是绒布,很厚实的一件。她好生端详了一番,看到莫冉进来:“看你也待不住,去把这手套送给小菊吧,这天冷了”莫冉呆愣愣看着她,也不说话。“你怎么了?你也有早就给做好了,别吃味”莫冉吸了一下鼻子:“小菊没了!”简清月:“什么?没什么了”莫冉:“小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