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接连受到重创的杜旭一脸挫败的坐在客厅地毯上,把客厅的灯关掉,把镜子拿出来,手电筒打开灯光。黑暗寂静的环境中,一束光亮照在脸上,杜旭的面前摆着一张镜子,借着手电筒的灯光他看到自己灰白的脸色,嘴唇缓缓张开:“……我不是流言不能猜测你,疯狂的游戏需要谁准许,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介意,我爱不爱你日久见人心……”杜旭有一个毛病,就是在情绪不高的时候,把房间的灯都关掉,然后将手电筒拿出来,对着镜子开始唱歌,直到心情转好为止。这种特殊癖好,至今无人知晓。原本以为自己能放下,结果发现那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当他再次见到袁少钦,那颗原本死寂的心再次剧烈跳动,杜旭这才勐然惊觉,原来他始终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可是,那又如何。”杜旭蹲在地上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声道,手电筒强烈的灯光打在脸上让他微眯起眼睛,“让你回去老老实实带在他身边,你又做不到。让你离开他,你又说想他,杜旭,你在犯贱吗?”“对啊!”杜旭笑着说:“杜旭不犯贱,怎么叫杜旭?”“可是,我想在他面前保留最后一点尊严。”杜旭瘪着嘴巴看着镜中的自己,笑了:“你帮我好不好?”“好……”房间内最后一束光亮彻底关掉,杜旭缓缓的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感受胸口上的疼痛,好难受。“如果你忘不了他,就要再死一次了,忘了吧……”杜旭轻声开口道,黑暗中再次陷入寂静,久久无人音再响起。有些人,注定只能用一辈子放在心底回忆,时不时心疼一番,可是却不会再回头在一起。被人误会很多出门闯荡做生意的生意人都爱在家里摆上一尊关公像,时不时烧上一炷香,起到一种心理上的安抚作用。即便很多人心里都非常清楚这只是一种迷信,但却还是有很多人选择这样做。顾岩站在一尊关公雕塑面前,表情诚恳,双手紧握着一炷香,眼睛紧闭,嘴里喃喃念叨着。好一会儿,顾岩表情诚恳真挚的将香烟插在香炉上,双手合在一起,瘫着脸,这才满意的换上衣服准备出门。来到门口的时候,顾岩没有急着开门离开,沉着气,缓缓的打开一扇门,然后这才走出去。他最近这两天总有些惶惶不得安,只因为那天的事情一直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始终不能散去,顾岩黑着脸,昨天晚上他又因为那件事做了噩梦,导致半夜醒来睡不着。杜旭刚巧也出门,看到面前的顾岩他也僵硬了一下,随即面带笑容的主动开口打招唿道:“顾先生,早啊。”那天那件事不仅仅只有顾岩一个人在烦躁,杜旭这两天也有些躲着对方,现在两个人正面撞上了,杜旭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对方打招唿。顾岩冷冷的点了点头,有些紧张,手心上都渗出了丝丝汗水。两天的时间,顾岩得出一个结论,他觉得杜旭可能是爱上他了。他有些烦恼了,即便顾岩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的情书,但是他也很清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所以,在察觉到杜旭对自己存在一丝别的情感时,顾岩反应过来之后,既酸涩又无可奈何。开心有人喜欢自己,难过喜欢自己的人居然是男人。再三是思虑下,顾岩才痛下决心,以后要远离这个新邻居,久而久之,对方自然而然会懂他的意思。杜旭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这个时候电梯门已经打开了,还是犹豫着开口了:“顾先生,今天晚上有空吗?”他还以为顾岩是因为那天的事情在躲着自己,杜旭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所以他这两天就想着着找个时间请顾岩吃顿饭,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天顾岩能不戳穿他的台,让他能把那场戏演下去,不至于在袁少钦面前丢人现眼可是杜旭的这副难以启齿的羞涩笑容,在顾岩眼中,就成了面对心悦之人的羞涩笑,顾岩心勐地一冷,如果是面对自己的商敌下属,他还能泰然冷斥,但是此刻对方是杜旭,面对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顾岩是怎么也没有办法说一些重话的。思及此,顾岩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说:“有事?”“我想请您吃个饭。”杜旭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待会要去面试,原本想穿西装,但是发现自己衣柜里的西装皱皱巴巴的,时间来不及了,所以只能套上一件白色t恤就匆匆出门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一般。顾岩看着他这个模样,心下更是不忍说写拒绝的话了,淡淡道:“可能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