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也同样。
这个时节,喝的还是热酒。
温凝打算先去找陈尚,问问今夜可有何异常。
膳食坊本就是为清仪殿准备,一墙之隔而已,只是膳食坊的门朝后开。
宴席的后半段,不会再上菜了,里面应该就只剩下酒坊的人在温酒,待散席离宫。
温凝脚步轻盈地穿过清仪殿与膳食坊之间的宫墙,眼看要到膳食坊的大门口,听到一阵窸窣声,继而听到女子带着哭腔的娇声:“为何她可以,我就不可以?”麀
温凝心中一惊,这声音,如此耳熟,而且……好近……
她侧目看去,就在她身侧三丈处,清仪殿的宫墙旁,立着一男一女。两道宫墙间没有烛火,那处墙根底更是暗黑,虽然隔得近,温凝却看不清二人的脸,但那男子……
是裴宥。
她真不想那么熟悉他的身形。
奈何她只看到模糊的轮廓就认出他来。
那另一个……
想想那熟悉的声线,不难猜到,是赵惜芷。麀
温凝一刻都不想多待,可她再往前一步,便暴露在膳食坊门口的灯光下,往后一步……弄出点动静一样会被发现。
温凝眼一闭,决定就当一块石头,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公子,温凝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的。”赵惜芷还在继续。
没事提她做什么?
温凝忍不住睁眼,就见黑影一动,似乎是将赵惜芷推开了。
“公子。”赵惜芷跌在地上,还不放弃,抱住了人大腿,嘤嘤哭道,“求公子垂怜。”
温凝又闭眼。麀
她是作了什么孽,要撞上这样的现场。
早知赵惜芷在外面,她就该进清仪殿里面去。
又是一阵衣物窸窣声,大约是裴宥把腿拔开了,接着,一个冷锐的出鞘声。
匕首的出鞘声。
温凝不由又睁眼。
前方虽暗,但便是那样的黑暗中,显得银色的匕首尤为显眼。
“赵姑娘想要某垂怜你的脸?”裴宥声线压抑,阴冷得不像话,匕首抵在赵惜芷的脸颊,继而往下,“还是你的脖子?”麀
温凝抽一口凉气,皇宫大内,裴宥这是疯了?
赵惜芷显然也被吓到,半晌没声音。
“滚。”裴宥听起来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
娇小的黑影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