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剪刀右边布。
夏油杰伸着两根手指得意地晃了晃。五条悟切了一声,愿赌服输,张嘴喊道:“喂——那位小哥,来来,问你个问题。”
安室透短暂停下手里的动作,无奈道:“叫我安室就好。”
“噢,安室小哥。”
安室透:“……”
行吧。
“我问你啊,今天这附近有出过什么事没?”五条悟伸长身子,单手撑着桌面托腮,像一条拉长了身体的猫,问出的话也和猫咪一样不经思考。
被他过于直白的试探震得单手扶额,夏油杰已经在想等会要怎么圆回这个话题才能继续套话了。
谁料,那服务员小哥似乎丝毫没有觉察。
他顺着五条悟的问话便往下思考,看得出来消息的确灵通,几乎没有经过回忆便脱口而出。
“你说的是两条街后的那条巷子吧?”他说,“大概今天中午的时候,有人报案说闻到了很重的血腥味,但是等警察过去之后却只剩下案发现场,尸体不见了。”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插话:“那么,知道是谁做的吗?”
“你问的是哪件事呢?”服务员小哥看向他,“如果你问谁带走的尸体,那个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个案发现场的细节手法,可以肯定,还是那个‘剥壳凶杀案’的凶手做的。”
安室透描述的情景与他们预想中有些差异。
有关他们破坏现场那一部分的成分占比并不高,述说重心在于有关于由川纱溢的调查。
接到报案并检查之后,确认了依旧是之前的案件,作为唯一重大嫌疑分子的由川纱溢自然是第一个被调查的人。
她身边有着随时盯视的警察,按理说应该是最好出结果的。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里。
三个警察被询问的时候,无一例外给予了同一个回答。
——她没出过屋子。
上面有人觉得不对,吩咐问了点别的问题,这下就问出了点端倪。
一个说昨晚被虫咬过脖子,当时他就将虫子捏死了,一个说不小心被树叶割伤过,血迹他都有好好清除,还有一个说昨晚好像不小心犯了点低血糖。
但实际情况却是,这三个警察不仅体质优异,而且身上并没有检查出伤口。
被虫咬的那个说自己看不见,被割手的那个说伤口太小已经愈合。
说到这里时,安室透顿了顿。
“一般来说,这种任务状态、以及面对问话时的态度,都是不合格的。”他意有所指。
总之,尽管经过这次之后,由川纱溢已经有了十分合理的不在场证明,但没有一个人敢撤销她的监控。
盯视她的人换了一批,依旧隐藏着。
……
打探完了消息,两人匆匆解决完食物便走出店门。
临走的时候,黑川绫借由视角优势,光明正大的自下而上打量了一番这个装普通人的家伙。
金发黑皮,笑意温和,擦盘子的动作看上去充满了居家气息。
但是黑川绫清楚。
虽然他说得好像自己一无所知,但是,有关这两个家伙偷尸体的信息——
一定是他压下来的。
门被推开又合上,店里的另一个服务员小姐提着超市塑料袋与他们擦肩而过。外面夕阳正好,一道薄薄的玻璃将店内外分割开来,成为两个世界。
安室透听见动静抬头,唇边笑意不减:“梓小姐回来了?啊呀,您怎么买了这么多,应该让我去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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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之后,两人打算直接去由川宅碰碰运气。
按照那个小哥所说的内容,这件事中并没有他俩的姓名,可能当时那个报警的人没看清他们的外貌,也可能描述之后也没筛选出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