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了句:“顾絮也没有。”
被点到的顾絮掀起眼皮看了眼,没有反驳。
白泽这次倒没有恶趣味,故意吊着众人,而是朝沈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要看沈觉,也只有他能了。”
异控局的另外几人这时才恍然想起,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是因为陆吾一意孤行地要将沈觉带过来。
这同样也释放着一种信号,沈觉是不同的。
而沈觉却像没有发现,或者说不在意一样。
他只是看向白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又飞快的错开。
那一瞬间仿佛暗流涌动,又像是单纯的对视。
沈觉闭了闭,没有推辞,而是十分随意地挑了个方向,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顾絮落后他一步,两人的距离十分近,近到手背偶尔还能蹭到对方的衣摆。
“这么笃定?”顾絮突然低声问。
沈觉没有解释,只是说:“笃定的是白泽。”
在他看来,当用上只有唯一之类的字眼时,就代表这件事被赋予了无与伦比的决定性。
换句话说,这件事并不会因为他的选择,而影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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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絮在问了那句话之后没有再开口。
跟在身后的人原本还零星说着话,后来也逐渐归于无声。
这样静谧的环境下,没有人说话时,注意力就很容易发散。
浮跃在这孤寂空间中的微光,算的上唯一的照明和参照物。
但也因为它毫无规律轨迹,让一切又好像一成不变。
沈觉不知不觉间想了很多,刚才,之前,顾絮……也有他自己。
他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如果用现在普遍目光来看,甚至可以称的上一句堕落偏执,不可理喻。
不喜欢社交,不听劝告,不近人情,一意孤行。
好像所有在外人看来有些糟糕的词汇,沈觉都能在自己身上找到。
但他也算不上个纯粹的坏人。
起码对于年年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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