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虹给他的钱都没这么多。林嘉明在适时地唱个红脸:“您靠旅游生意为生,听说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在上学,如果这件事闹大,对您、和您的孩子,都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后果。”马主人的动摇写在脸上。林嘉明等他摇摆几分钟,才道:“景女士说了,如果您说出真相,对您的责任,一概不追究。”-景念桐不乐意住在病房,在酒店住了几天,被送回医院复查。复查的结果还不错,她躺在病床上跟大牛打电话,商量接下来被迫变动的工作安排。景詹坐在旁边的椅子看股票。“景念桐,我错了,你放过我吧!”门外突然响起的哭喊声吸引了景念桐的注意,不过没等她听清,门就被林嘉明从外面关上了。“什么声音?”景念桐问。小满举着削到一半的苹果刚要回答。景詹拿着平板,面不改色:“没声音。”向虹从来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事实上,景念桐一出事,向虹的好处跟着就来了。她伤了腿,很多通告都跑不了,放眼公司,最能接替她的,就是向虹。向虹老早就飞回b市,景念桐住院这几天,她刚顶替她参加了几场活动。最开始那点不安,也被愉快取代。但她的好日子没过几天。马主人在电话里说,已经把她收买他的证据交给了景念桐,到时候还会出庭指证她。向虹气得破口大骂,但马主人说完这个就直接挂了,任由她自己对着空气大发脾气。向虹气得都快炸了。但是发完脾气,她自己比谁都清楚,她必须去求景念桐。只要景念桐不追究,这件事不被曝光出去,她还能继续混。尽管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她只能屈服于现实。拦在门口的保镖不让她进,向虹只好扯着嗓子喊,刚喊了一声就被保镖捂着嘴拖走。景念桐跟小满说:“让她进来。”小满心里也想看看向虹现在的狼狈之态,拿请示的眼神瞅景詹。景念桐笑眯眯地提醒:“你是谁的助理啊,满姐。”景詹的视线从平板抬起,瞭了她一眼,没反对,也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你的你的我是你的。”小满马上跑过去打开门。于是,刚被拖到楼梯口的向虹,又被得到指令的保镖再次拖了回来。-向虹的样子比景念桐想象中狼狈,也许是没见到棺材,她依然保存着一半平日眼高于顶的傲气。进屋一眼便瞧见了景詹,向虹实实在在愣住。“景总……”许多以前不能理解的事,现在似乎都明白了。怪不得光曜那么宠景念桐……怪不得那次在会所,景詹唯独对她态度特别……向虹好像还挺委屈,不失愤恨地说:“原来你傍上景总了,怪不得公司这么捧你。”“你喊得那么凄惨,就是为了说这个啊。”景念桐靠在床头,懒懒瞥她一眼,带着点无所谓的笑,“都跟你说了,你不信。”向虹咬了咬牙。搁谁谁信啊?凭什么好资源都是她的,连好金主都是她的,气死个人。景念桐转向景詹:“哥哥,我渴了。”小满反射性动了一下,想去倒水,被景念桐眼神一瞥,老老实实把脚缩回去,把眼睛冲着一边,免得跟景詹对上眼神。景詹看着景念桐,用脚趾想都知道她是故意做给向虹看。景念桐冲他笑。景詹起身,纡尊降贵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向虹哪儿不知道她就是故意炫耀,气得要死,又只能忍着,放低姿态说:“我跟你道歉,以前是我不对,我不懂事,我不该嫉妒你跟你对着干,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不原谅。”景念桐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那你想怎样?”“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啊,”小满在旁边翻白眼,“我姐腿都这样了,你动动嘴皮子就想抵消?怎么不得跪下来磕个头?”向虹又气又恨:“你别太过分了!”小满切了一声:“这就过分了?你可是故意伤害罪,至少得判几年。”向虹抿了抿唇:“她这连轻伤都不一定够得上,就算是轻伤,最多也就判一年,当我法盲吗?”这句话触了景詹不快,他坐在椅子上,扫过来的目光冷而锐利。“你可以试试。”向虹脸色变了变。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景詹真的在背后操作,别说轻伤一般是三年以下,弄成重伤让她多判几年恐怕都不是问题。向虹只能忍气吞声,低三下四道:“是不是我跪下来求你,就行了?”她一咬牙,弯下膝盖真的就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