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猎户在家吗?”
“有人来了,我去看看。”阳岑松手起身,摸了摸林翮肉肉的小脸,然后走过去打开院门,发现是黄姐儿,便问,“有什么事吗?”
黄姐儿站在外面没有进来的打算,望着面前的人,一副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院内的林翮伸长了脑袋看他们在说什么,却被阳岑那高大的身材给挡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也听不见。
没多久,阳岑就和黄姐儿挥着手道别,关上院门回来了。
“你们说什么呢?”林翮这会儿不委屈了,看起来倒是心急得很,开口就问。
阳岑没有察觉到小狗狗的着急,随意道:“她说她家园子里的梨子熟了,忙不过来,请我去帮忙摘。”
“为什么要请你啊,她家自己的工人呢?”林翮不开心,追问着,语气酸溜溜的。
“可能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吧,那人家叫到我了也不能拒绝吧。”阳岑故意这么说,端起药碗往屋里走,没注意到林翮跟在身后,直到他再次开口这才发现。
“为什么就叫你一个人啊?你们刚才在门口说什么呢,说那么久?”
阳岑回头,奇怪地盯着他,道:“真没说什么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林翮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双手环抱在胸前,跺了跺脚后用力道,“哼!哼!”
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只留下一个气呼呼的后脑勺。
阳岑被凶得莫名其妙,只好上前去扒拉他的肩膀,结果还没开口说话,对方就灵活地甩开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他只当林翮是小孩儿脾气犯了,而且现在也没那么多时间去管这些,得赶紧收拾好家里,然后租车去医馆。
这次针灸的时候林翮一点儿也没闹脾气,下了车直直地就往里走,阳岑付了钱以后赶紧追进去,正好看见落下来的门帘,他连林翮的头发丝都没瞧见。
坐在外面等候的阳岑愈发觉得心里不安,林翮这样子好像是生气了,只是不知道他生的是哪门子气?
都怪自己这些日子太紧张他的病了,都没好好关注过他的情绪,半大的小孩儿最敏感了。
阳岑长长叹了口气,想着一会儿就不那么早回去了,带小狗狗在城里转悠转悠,让他开心开心。
未多时,老郎中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他赶紧上前去询问:“大夫,我夫郎他怎么样了?”
“挺好的挺好的,”老郎中喜笑颜开,不住嘴地夸着,“他恢复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啊,这次施针的时候也不哭不闹,乖得很呢。”
听完这话,阳岑欢喜极了,忙不迭地再次求证:“真的吗,这,这太感谢您了。”
老郎中坐在位置上开始写药方,抽空回着:“我给你换一副药,你每天早晚煎给他喝,七日后再来针灸。”
“诶,好,好,”阳岑高兴坏了,拿着新药方去抓药,回来的时候看见林翮已经自己走出来了,“小河,感觉怎么样?”
他忙走过去搀扶着人,心疼地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难受得很吗?我背你吧?”
林翮半个身子都靠在阳岑身上,绵软无力得很,听见这话后却还是强撑着回应:“不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好,那我扶你过去坐会儿。”
阳岑将他带到一旁去,让他坐在椅子声休息,自己则蹲在脚边殷勤地捶着腿,关心道:“好些了没,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儿了,我感觉好多了。”林翮的脸色确实好了些。
阳岑继续帮他捏腿,温柔道:“你先休息休息,一会儿咱们上街转转,买点东西回去。”
宝贝小狗好像情绪不高,听见这话后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再说其他。
在医馆歇了一会儿,阳岑带着林翮上了街。
路过之前做衣裳的那家铺子,他停住了脚步,望着里面挂着的那些漂亮的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