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落安无法窥视他们的日常,但他会想象,并且因为想象状态太过理想而不由自主生出羡慕的情绪。梁落安偏过头,想看着谈琛,但由于姿势的原因,最终只是蹭过他的侧脸,靠在颈侧,说道:“谈琛,你记不记得有一年冬天的时候,太冷了,我屋子里电热毯突然坏掉,就到你那儿挤了一晚上。”“你说我身上暖和,贴我贴得紧,后来给你买了新的电热毯还赖在我床上不肯走。”谈琛记得清楚。梁落安跟着笑笑,眷恋温暖地蹭着谈琛,声音被融化似的,带上软绵绵的温度,“你身上真的很暖,抱着特别舒服。所以我当时特别后悔告诉爸妈电热毯坏了,不然就可以偷偷抱着你睡一整个冬天。”“可是这样的话,夏天你不需要电热毯,还愿意抱着我一起睡吗?”谈琛问。“谈琛,你记性好差。”梁落安在谈琛怀里转了个圈,正面对着谈琛,语气像是埋怨,又似乎不像,双腿环在他腰侧抱他,“你忘了有次夏天的时候我找你一起睡觉,荧光粉的包装梁落安和谈琛在首都多逗留两天半,出门次数不多,活动范围很小,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酒店里,兢兢业业地做各种味道安全套的实践测评。出发前一天晚上,梁落安和酒店能承载他和谈琛胡闹的大床难舍难分,打着珍惜机会的名号,并且仗着谈琛近来攻势温柔,他腰不酸腿不疼,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才舍得闭眼睡觉。以至于他们第二天错过闹钟、自然醒睁眼时,距离出发时间只剩下四十分钟。梁落安被迫强制清醒,刷牙洗脸穿衣服,动作快些的谈琛飞速洗漱完毕后,负责整理四处乱丢的行李。临出门前,梁落安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他伸手在枕头下摸了一圈,触碰到略微发热的手机外壳时才恍惚间想起,晨间闹钟定时震耳欲聋时,被他反手塞进了枕头下。除此之外,他还在枕头下意外收获一枚没有使用的安全套,本着勤俭持家的原则,梁落安把它拿着,攥在手里。荧光粉的骚气包装攥得他手心发汗,于是趁着电梯里没人的时候,他把安全套偷偷塞进了谈琛的裤子口袋。两人踩着停止检票前的最后几分钟成功进站上车,昏昏欲睡的状态让乘车时间变得异常煎熬,梁落安郁闷地吃掉一整条柠檬糖,最后他们在中午十二点整到达丰朝市火车站。坐上出租车后,谈琛给梁爸梁妈打了电话,梁妈已经做好午餐,急于见到两个初次远行归家的孩子,痛快地答应报销他们乘出租车回家的费用,还打发梁爸在街口接应。最后出租车在梁家门口停下,三个人同时下车。梁妈正在把菜端上桌,一转身险些撞上首先飞奔进来的梁落安,神情飞快地由惊转喜,笑盈盈地埋怨着:“都是大学生了,还不稳重,这孩子。”虽然这样说着,再大的人终究还是妈妈眼里的小孩子,梁妈妈宠溺地用洁净指尖捏了块肉喂给梁落安,梁落安熟练地张口,因此露出幸福的表情,然后又跑出院子,帮后面的谈琛和梁爸搬他们的行李箱。梁妈做了许多好菜,碗碟摆了满满一桌,有鱼有肉,四口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的热闹,很有盛大年节的氛围。“谈琛军训的时候是班级的标兵哦,我去看了,好像电视上看过的阅兵那样,特别厉害!”梁落安小小的嘴巴努力咀嚼,腮帮子一鼓一鼓,说话含糊不清,但又停不下来,“还有,谈琛打篮球我也去看了,我们班级的人给他去当啦啦队!他们专业拿第一名,至少一半分数都是谈琛拿的!”梁妈手里的筷子使用频率不高,慈爱地看着梁落安,好像更喜欢听他讲话,感到有趣地笑笑:“哎呀我的宝贝儿子,以前倒没觉得你能说会道,上个大学回来变得外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