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好吃就好,多吃点吧。”看着中也的笑脸,呱呱又觉得也许他还是从前那个人,不曾改变。
“我也想喝。”放下苹果汁,呱蛙子盯上了中也手中的红酒。那是它亲眼看着对方今天中午在餐厅一掷千金买下的,一定味道不错,充满金钱的气息。
中原中也没有拒绝,拿出一个高脚杯给呱呱也倒了一杯。他平时在外面和同僚们喝酒时总是提醒自己不能喝太多,绷着跟弦喝得不痛快,一个人在家时又无人作陪,有几分寂寥。今天呱呱来了,不是正好!
一不小心,酒量都很差的一人一蛙就喝醉了,说话都大舌头了。
“中也呀……嗝儿!我和你说,我可能被乱步讨厌了呀。”呱蛙子靠着高脚杯躺下,口齿不清。
“怎么、怎么可能!乱步他,多依赖你啊!”中也一只手撑着脸,双眼迷离,还不忘再往嘴里灌一口。
“他!他今天,都没和我说话!”呱蛙子说着说着忽然委屈上了。
“那……那是不对,因为你今天都跟着我的。”中也的话已经没有逻辑性了。
“就是说啊,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叛逆期到了?”呱蛙子擅自给26岁的乱步安上“叛
逆期”。
“可能是啊。”22岁的中原中也眯着眼睛一板一眼,“你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他变小了,就……不会叛逆期了!”
“像小时候那样?”呱呱来劲了,左摇右摆的站起来,“用哪只爪呀?”
“右爪。”中也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但嘴里还在回话,他隐约的记忆里经常看到呱呱在乱步做了什么的的时候称赞他,那种对待幼儿园孩子的态度曾被他吐槽过,但是也许……偶尔有一点羡慕。
没有经历过正常的童年,呱呱的存在也许就像邻家伙伴的妈妈,在去伙伴家玩的时候,感受到的那份长者的温柔——充满包容和让人想要依靠的安心感。
“这样吗?”一只小小的爪子抚摸上中也的头发,轻轻的力道几乎要感受不到,“那你变小了吗?”
不知道呀。中也闭上眼睛,那天的烛光似乎又照耀在他的身上,家家酒时他装“尸体”睡着了,呱呱给他盖上毯子,乱步也钻进来依偎在一起,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会醒来……
呱呱用爪梳着中也的头发,顺着顺着,它竟然有点醒酒了,迷蒙着眼睛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看着恬然安睡的中也忽然百感交集。
上个咒术世界对呱蛙子的冲击其实很大,它看起来和平时一样,但梦中有时会被站台里那模糊的血肉惊醒,又或者梦到没皮肤的尸体成群在后面追它,还会梦到夏油杰、五条悟、甚尔、小惠、菜菜子美美子还有虎杖、七海、灰原……不是满身鲜血了无生气就是缺少躯干死相可怖。
明明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仇怨,却互相伤害着,诅咒着。就像现在的乱步和中也,明明是发小,如今二人间竟然标上了“敌人”的箭头,而它对此束手无策。
喝醉的人有不少喜欢唱歌,呱呱也是,用它那呱嗓跑调地唱着:“……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别人如何明白透?实实在在踏入过我宇宙……有嗝儿!…裂口~……有没有,确实也没有,躲避的借口……为何旧知己最后变不到老友?……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呼噜~”
困意上来,小青蛙就这么扒着中也的头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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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江户川乱步的脸鼓成包子,呱呱一天不回来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夜不归宿!
诸伏景光给呱呱说好话:“也许是有什么重要发现耽误了。”
“哼!”乱步哼的更大声了,有什么发现是比他名侦探还重要的?告诉他,立即给你线索翻一番。
“明天我就出差,去九州泡温泉,和社长一起吃温泉蛋去!”得出结论的乱步气呼呼回宿舍了。
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社长点点头:“早该去了,九州那边的案子催几天了。”也离开侦探社向宿舍那走,还好心的对景光说:“诸伏君,你也早些回去休息,不必值夜。”
虽然我不是为了值夜,而是操心呱呱它的人际关系问题。景光笑着点头送别,又回身看了看空荡荡的办公区——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
“啪。”灯光关闭,是好孩子睡觉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