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点头哈腰:“已经安排人去买了,贵客请稍后。”
温暖还挑剔着:“换个果盘,这盘的西瓜不新鲜,瓤熟地太过了。”
她不喜欢吃沙瓤西瓜。
小费收的进行,侍者只会脸笑成菊花,赶忙端着换了盘。
盛渊揉了下眉头,轻声喊她,带了些无奈:“温总。”
“你忙完了?”温暖翻过扉页,抽空看了他一眼。
她还以为盛渊今天还要再打两场呢,都已经做好了就近观看的准备。
“嗯。”
上次两人见面,中间隔了个两三米的台子。盛渊只遥遥看了她一眼,她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周边侍者环绕,带着与生俱来的骄矜。
她只需轻轻一低头,两人便能视线相接。在那一瞬,他似能看清楚她眼眸里的疑惑和看不懂的复杂。
他突然就有些舍不得,不再想着以命搏钱。
今天带温暖来,也只是怕大小姐多心。他选择打拳确确实实是为了赚钱,却又不仅仅是为了还钱。
这是他个人的选择,跟谁都无关。
但现在已然不是个谈事情的时机,他不敢让温暖多待。
“走吧。”
温暖好不容易花钱把这布置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都还没舒服两分钟,自然不太乐意挪窝。
“不都说好了要聊两句吗?”她示意盛渊坐下,“坐着吧,刚好这附近人不多。”
“出去说。”盛渊一直没坐,很是警惕。
温暖瞧他两眼,隐约能见他紧绷着神色,停了一瞬。
她合上了杂志,准备起身。
“买单。”
她刚站起来,就听见震耳欲聋的叫好声。顺着欢呼声朝台子上看,却见已经被南哥打趴下的男人再次站了起来,摇摇欲坠地冲到南哥身上。
几次翻转,南哥又将他按趴下。而后,那个男人又站起来,仿佛布置疼痛,不觉疲倦。
在这个地方打拳都是没有中场休息,向来是打输躺台上,打赢走下台。
在这个充斥高声叫好的疯狂环境里,盛渊再次后悔把大小姐带到这个充满脏污的地方。。
温暖站在原地没有动,或者说她是没有回过神。
直到看见跟南哥打拳的那个人把南哥耗没了力气,而后,一个翻身压着了南哥,一拳又一拳地夯在了南哥头上,癫狂的宛如发了疯。
南哥躺在台子上,都已经没多少气了,再也站不起来。赢者高举着手,朝四面观众张大嘴巴,露出渗人的笑。
台子上的战况是个人都觉得不对,偏着投钱上了瘾的观众却都看不出来。他们只会高声喊南哥站起来,以求挽回自己的损失。可南哥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被人拖着拉了下去。唯有胜者留在台上,长大这嘴巴,看起来格外的血腥。
迎着能掀开场馆的喝彩与嘘声,盛渊扣着温暖的胳膊几乎是强制性地把她拉了起来。
他们穿过人群,走至通廊,准备从小门出去。可他们都没走到门口就被个染着黄毛的男人拦着。
“美女,别急着走嘛,我们大哥请你去楼上看。”黄毛斜眼看他们,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温暖没有挣脱盛渊,只顺着黄毛朝上看了眼,“你们大哥?”
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只能看见某个包间里探出头个肥头圆脸的油腻男人。
“美女给个面子?”
说着他就要伸手,盛渊拧着他胳膊,反手就给他摔到地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