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止被肉的腥味儿熏得想吐,他手才捂着胸口,路孟晟就眼珠子一瞪:“矫情个啥!你不是最喜欢吃肉了吗?这都有小孩儿了,更得多吃点儿,你不用补身子,我孙子要补的啊!”“不想吃。”路止撇了撇嘴,又捂上了胸口:“恶心。”他看向秦斯焕,自然而然的撒娇:“叔叔我想喝奶,你给我去冲一杯。”路孟晟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你这小崽子怎么这么矫情?”秦斯焕伸手,在小少年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把,他温和笑了笑,回应着路孟晟的话:“爸,我养的。”路孟晟:“什么?”秦斯焕起身,在桌上拿了个透明玻璃杯,去给路止冲奶,走前说:“路路这么乖,都是我养的。”路止点头,左手食指指着秦斯焕,推卸责任:“我这么矫情,都是秦斯焕养的。”路孟晟:“……?”为什么,他觉得特别看不下去眼前的这两个人?路孟晟来了没多久,睡前本着对路止负责的态度,强烈要求秦斯焕和他分房睡。路孟晟的理由非常充分,一套一套的说辞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好,路止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路止不到三分钟就把秦斯焕的枕头塞给他,像个冷漠的渣男:“你去客房睡吧。”秦斯焕:“……”他望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眼小宝贝。路孟晟:“秦斯焕,你磨蹭个什么?还不去外头睡?”小宝贝也像个跟屁虫,跟着路孟晟的话说:“你去啊。”秦斯焕心口一窒。他默不作声的抱上了自己的枕头,轻轻地:“嗯。”转身时,秦斯焕脸色冷了三分。很好。不给亲,不给抱。现在还要分房睡。这小宝贝胆子越来越肥了。秦斯焕想着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泄愤方式。不到一秒钟,这个方式就被他自己否决掉。他不能碰路止。秦斯焕舍不得对路止发脾气,也舍不得跟他吵架,他自然也不会明着和路孟晟对着干。可他却很了解路止,小少年对他最容易心软。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秦斯焕躺在客房床上,从门缝中看外面透进来的一线灯光。过了一会儿,灯熄了。秦斯焕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手托着下颚思考了会儿,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取得路止的同情。他拿手机给那个医生发微信。医生过了一分钟还没回消息。秦斯焕面无表情的拨通了院长的电话。过了会儿,路止接到了主治医生的电话。路止有些困倦的揉着眼睛:“喂?”医生很有礼貌:“抱歉啊,路先生,这么晚了还打扰您休息。刚才秦先生跟我说了一下你们的状况。”“啊?”路止有些清醒了,“怎么了吗?”他声音小小的,像小奶猫似的,医生听得耳朵有些酥。医生解释说:“一般情况下,孕期前三个月是不建议行房的,但是三个月之后,我们是建议适当的运动的。”医生没说的是,到了孕晚期,孕夫的性欲会很重。路止懂了,“就是说我还是可以和秦先生睡在一起的吗?”医生:“是的。”电话挂断之后,路止睁眼看着天花板,想着要不要去找秦斯焕。今天他那么说,秦斯焕好像不太开心。他还在想,房门就被人悄悄从外面拉开一条缝。男人猫着腰很快就闪进房间,而后轻轻关上门,打了个反锁。作者有话要说:不说话。双胞胎路止尚未反应过来,看着门口的方向,目光有些发直。不是,这怎么回事儿啊?秦斯焕怎么就过来了?秦斯焕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他弯下腰,凑到路止跟前,中指竖放在唇边儿:“嘘!”“你怎么来了?”还把门给反锁了。秦斯焕掀开了他被子的一角,自发躺到床上,语调有些无辜:“不抱着你,睡不着。”他说着,胳膊就环住了路止的肩,把他带进怀里。他气息靠过来,身上的温度有些低,脸贴在路止颈侧,用气音说:“不想跟你分开。”路止搞不懂,为什么他们分个房睡觉,秦斯焕都能搞得像生离死别,还用这种可怜却懵懂的语气跟他说话。秦斯焕下一句话就是:“宝宝,我不能没有你。”他边说,唇一下一下的啄着路止的耳廓,像啄木鸟,不知疲倦的模样。路止:“……”这他妈搞不清楚情况的还以为他得了绝症要死了!这人脑子有毒。路止得出了结论。秦斯焕语气又软下来,态度像是在和路止打商量:“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和不住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呢?你现在还怀着孩子,我要是不能跟你睡一块儿,孩子长大了,肯定跟我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