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和离还是不和离,她的生活都不会变得更好,温庭姝不由又叹了口气,内心有些后悔认识江宴,如果没有遇见他,她或许不会如此煎熬,感觉心始终无法平静。想到江宴,温庭姝不禁记挂起他的伤势,不知道他身上的毒素是否完全清除,昨夜看他的神色很不好,她之前听秋月说,她家有个亲戚与人打架,被砍了一刀,之后伤口无法愈合,没多久人就没了。江宴既受了伤,又中了毒,会不会更加严重?以他的权势应该能够找到很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药材,应该不会有事吧?虽然如此安慰自己,但她还是禁不住的感到担心,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受这个伤,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她如何能够安心?“小姐,夜深了,睡了吧。”秋月来到她身边,劝道。温庭姝手抵着下巴,将头一低,思索片刻后,与秋月道:“秋月,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见她神色犹豫,秋月道:“小姐有什么事尽管说。”温庭姝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开了口:“明日你去定北侯府一趟,打听一下江世子的情况。”秋月没有犹豫地点头,“好,奴婢明日就去。”毕竟那江世子是她家小姐和她的救命恩人,她家小姐关心江世子也是应该的,不然也太无情无义了。温庭姝听闻秋月答应,略解了些愁绪,这才回房安寝。次日,秋月在温庭姝的嘱咐下,去了趟定北侯府,但打听到的结果却是江宴许久未回定北侯府,而且也没人知晓他现在在何处。秋月失落而返,就在她走在街上时,前方有个身影甚是熟悉,那人步履匆匆,秋月想了想,小跑跟上前,就在她跟到那人后头时,那人蓦然顿住脚步,猛然转头。秋月吓得一个跳起,惊魂不定地抚着胸口,然后惊喜道:“你不是江世子的随从么?”李擎看着她,怔了片刻,才想起来她是温庭姝的丫鬟。温庭姝一直在阁楼里焦灼地等待着秋月的归来,她担心江宴的伤势,另一方面她又担心江宴会误会她此番的行为。就在她长吁短叹间,秋月归来了,她脸上表情有些不妙。温庭姝心紧提着,声音不禁有几分急切:“怎么样?可有打听到江世子的消息?”秋月点了点头,“奴婢去定北侯府,听守门人说江世子许久不曾回府,奴婢只能返回,但在路上却恰好碰到他的随从,奴婢从他的口中得知,江世子情况不大好,原本昨日伤势有所好转,但昨夜江世子喝了酒,导致伤口恶化,今日午时突然发起了高烧。”“那如何是好?”温庭姝黛眉蹙紧,心乱如麻,“请大夫了么?”“请是请了,但江世子不肯见大夫。”秋月也皱着眉。温庭姝眉蹙得更深,“这是为何?”秋月摇了摇头,“不知道,他那随从说话遮遮掩掩,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奴婢就只知道江世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许大夫进屋。”从秋月的话中,温庭姝觉得她说的好像不是江宴,那个男人怎会做出这么孩子气的举动?还关门不给大夫进。“他怎么能这样呢?病了就要看大夫啊。”温庭姝温庭姝感到十分担心。“可不是嘛,这江世子古里古怪的。”秋月也想不通这江世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了。自从得知江宴伤势严重的消息之后,温庭姝这一日都茶不思,饭不进,精神恍惚,还不小心摔了一茶杯,秋月看在眼里,也不知如何劝慰。到了掌灯时分,温庭姝沐浴过后,便独自一人坐在桌前,面对孤灯,内心纠结煎熬,直到秋月走到她面前,温庭姝终于鼓起勇气,说道:“秋月,我想去看看他。他那伤原是因我们受的,他若有个万一,我以后也过不好。”秋月没有劝阻她,“小姐,奴婢知晓江世子住在哪里,等明日我们再去。”温庭姝犹豫再三,还是等不了明日了,“秋月,我想现在就去。而且白日去,恐被人撞见。”秋月内心着实惊讶了下,没想到她家小姐竟如此着紧那江世子,但看到她一脸担忧,精神颓靡的模样,终究不忍拂她的意,“好吧,奴婢去准备轿子。”温庭姝心乱如麻地点点头,“嗯,你快点去吧。”留下来(二合一)“你浑身都在颤抖,……谯楼更鼓初点,春花已经去睡了。温庭姝换了一身行动方便的衣裳,就在秋月将一切准备好之时来通禀温庭姝时,温庭姝仍旧坐在西施小榻上,神色犹豫不决,身旁放着的彩绣百蝶穿花轻罗斗篷还不见她披上。“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您怎么还不披上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