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言,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今天学习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应羽泽脸色久红气不退,周筠让他躺在沙发上休息。看着他被汗水濡湿的前额,周筠将凉毛巾敷在他额头上,试图到达降温效果。“难受吗?”应羽泽半死不活,“难受。”“我去给你找药。”周筠起身手腕被扣住,应羽泽握着他的腕骨,说:“不用,我来的时候吃过了,没有用。”“我们去医院。”周筠看不下去应羽泽难受,拿起沙发背上的外套。应羽泽虚弱摇摇头,“小感冒不需要去医院。”他装得病,去医院露馅了怎么办。周筠蔫巴,“可是你难受。”“你亲我一下就好了。”轻轻晃动他的手腕。说着,应羽泽撅起今早特意涂了润唇膏的唇。周筠细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脸,摩擦带来不小的颤栗感,冬日阳光折射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如玻璃珠一样通透闪烁,身上穿着休闲居家服,夹带着好闻的气息。应羽泽滚动喉结,好久没亲了,大脑神经跟着紧张兴奋,他都快忘了嘴里含着周筠的舌头是怎样的爽感,只记得当时刺激的头皮酥麻,周筠的唇又香又甜。就在他闭眼等待真爱之吻降临,耳边传来恶魔低语。“傻瓜,跟你亲不就传染给我了吗。”“……”一个人生病,总比两个人都病倒好,周筠还能念优秀作文给他听。读到感人部分,声音略有停顿,似在哽咽。应羽泽红着眼睛。周筠:“你也被作文感动吗?”不是,他是憋的。周筠也喜欢他,暗恋他那么久,谈恋爱应该是久旱逢甘露,饥渴难耐才是,然而他平静的像个圣人。“周筠,我想亲你。”应羽泽躺在那里阿爸阿爸。“一模之后就可以了。”“我忍不住受不了怎么办。”周筠看他一眼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中多了本书。应羽泽拿到眼前,《清心咒》。十八岁的周筠乱七八糟的颜色小视频没有,各个领域的书倒是应有尽有。谁没事读这种东西?周筠:“这本书很有用,读完心灵会感受净化,我没事时会读。”“……”是他。周筠在沙发另一端,应羽泽坐起来,欺身压到他面前,问出心中的疑惑,“周筠,你对我都没有欲望的吗?”周筠视线对着他被高领毛衣半包着的喉结。喉结,第二性性特征,应羽泽的身体跟他幼稚的心理和狗脾气处在两种极端,身体发育成熟性感,无论是长且干燥粗糙的手指,还是他的猿背蜂腰,或是结实有力,再多重物压上去也不会打颤的大腿。“你都不爱我的吗?”我的脸,我的身体,我这个人。他特意穿了平时不会穿的紧身衣,他不喜欢又勒又紧被包裹的窒息感,可要周筠缠着他,像他吸对方舌头那样吸他,他就会爱上这股劲。周筠眼眸下垂,握在手里的手机攥紧,上面播放着视频。视频软件是应羽泽给他下的,说除了课本外还有许多知识,可以通过看各种各样的视频学习,里面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爱你。”周筠回答。他第一次说这种话,整个人慢慢烧了起来,先是脸然后再是耳朵,脖子到锁骨也连带着淡粉。
“那为什么不碰我?是我哪里不好看?”应羽泽鼻息喷在他脸上,扔开毛毯脱下皮夹克,把他费尽心机的穿着露出来,“你怎么不摸摸我?我今天早上刚做了运动,你摸现在兴许还能再充点血。”“不…不用。”“下面呢,我也练了大腿,你要不要在我腿上坐坐。”周筠被迷的头昏眼花,依旧坚持的摇摇头。“上面不摸下面也不摸,你想摸哪?”应羽泽好像突然很懂他,贴着他耳朵尖,“中间?”周筠推开他,感冒太冒进不好,“等一模后再说吧。”谁知应羽泽根本不答应,两条手臂铐着他,“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不能,我好喜欢你,喜欢的忍不住碰你,你怎么不碰我,你碰我中间好不好。”“不行!”“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周筠伸手去推,手机也划到了下一个视频。应羽泽还想问为什么,视频的声音先他一步开了口。“男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甜美!”“……”冬日晚上七点,鹦鹉巷子附近街道已经没有过往行人。水果店的老板娘收拾好店铺,准备拉卷帘门闭店,就在卷帘门下拉一半,一只大手扣住了银白色的卷帘。应羽泽弯腰进来,站直身高给老板娘吓了一条。“老板,有菠萝吗?”“有,有。”有买卖谁不做,老板娘走到放菠萝的桌铺,“一个人吃吗,给你削好,要几个。”应羽泽:“先来三个。”一个人三个?老板娘:“会不会太多?”“不多。”他以后也会每天吃菠萝,直到一模结束。到时候他要让周筠知道,他到底是多么甜美的男人!接近高考,一中高三级学生要比高二高一提前半个月开学。孙俏除了春节假期,连带着年假也跟着一起休,在家里整整陪了周筠一个月。周筠每天雷打不动七点带大壮出去遛弯,晚上黑天早,晚饭遛弯是五点。附近的风景大壮看腻了,周筠带它往更远没去过去的新鲜地带走。走到一中门前,周筠:“这是我上学的地方。”坏毛病他改了很多,没有改掉在狗面前自言自语的习惯。放假,一中门卫大爷依然值班,周筠带着柯基去看了门卫大爷养得狗学长。狗学长潇洒自在,每天到处乱溜达,柯基对它表示友好,狗学长邀请它一起出去玩,大壮却没去。相比在外面野,它更喜欢待在周筠身边。它喜欢自由,但它更爱周筠。回家的路上周筠问它要不要去宠物商品店逛逛,也不论大壮到底听不听得懂。周筠对大壮的爱是独特的,从小到大唯一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小生命。以后上大学,哪怕兼职打工也要租房子把大壮带在身边。天空升起的月亮和还没彻底下沉的太阳同时出现。马路边的垃圾箱,一位老人弓缩着身体捡空塑料瓶,身边是颜色灰脏的编织袋。狂风大作将立着的袋子吹倒,里面轻飘飘的塑料瓶和废品撒了一地。周筠蹙眉,大步上前去帮忙,大壮跟着他的步伐奔跑起来。“汪!”奔跑让它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