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说,我想让你做叶太太,不是“泡”而已。”
时筝的脸彻底燃烧了,他羞恼地看着alpha。
“你,你怎么……”
“我知道她会怎么想,才更要说清楚,我不是她以为的那种人,我不会仗势欺人,高谈阔论,我只想让你每天都开心幸福,无论是演戏还是结婚,这一切都建立你的意愿之上。”
时筝讷讷地看着他好久,心脏都快骤停。
“芳姐……只是我的经纪人而已,她不会管我的私生活的。”
“她陪伴了你十年。”
叶津渡缓缓说道。
“我感激她护着你的十年。”
时筝像是被重重的锤了一下心脏。
他一瞬间涌起了许多复杂的回忆,他的十年,在无数悲惨寂寞挣扎中过来的十年,也是有人陪着他一起走的。
如果只是利益合作的关系,大可以不必如此真情相待。
只是他一直执拗地认为,这些都是被利益所捆绑带来的附属品,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重演。
如今却被叶津渡三言两语击得溃散。
他很奇怪,为什么叶津渡看人都可以用这么善良的方式,他前半生遇到的所有人和事,都在告诉他善良是最没用并且不纯粹的东西,还有感情。
“我刚才的话,是不是很冷血?”
时筝浅浅地盯着他。
“可是我就是这么想的,如果我没有给她足够的价值,我们现在也不会还在一起。比起朋友这种说话,我更认同自己只是一件成功的商品。”
他眼底黯然,嘴角却勾起,仿佛是在认真地关注叶津渡的神色。
“我比你更了解她,你给了她什么好处,她才让你来见我?”
时筝冷淡又胜券在握的样子,很像一只高傲的孔雀,却是一只失败了却又保持高傲的孔雀。
叶津渡几秒的沉默已经默认了一切。
时筝心里微凉,脸上却笑意更甚。
叶津渡棱角分明的侧脸一动不动,鼻梁高挺如同山峦青峰,嘴唇的线条笔直而薄,像是海天相接的弧线。
如果不是他神色中透着隐隐的无奈,简直是像一樽精致完美的人物像。
时筝却还要补刀:“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会没事做十几个钟头的飞机来和我谈合约。”
“宝宝,你这是在挖苦我还是讽刺我?”
时筝撇过脸。
叶津渡按下了护士铃,时筝才发现,自己的吊瓶已经空了。
等护士过来拔了吊瓶,又给时筝量了记温度才走,叶津渡握着时筝插过针的手。
恰好这时,储秀来了,还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才拎着饭盒进来。
“筝哥。”
小助理又看见病床旁熟悉的面孔。
“噫?叶总?”
那个车库里和筝哥亲密的男人。
“你好。”
小助理一瞬间脸上神色千变万化,最后变成了一种谄媚又不失礼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