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力气骂人了。郁泊舟紧绷的情绪松懈些许,“这是经验之谈,我的免疫系统可比你的好多了,传染给我不用半小时就能不药而愈。”
“客房没收拾,你要睡客房不还是要麻烦我,而且我不放心,不放心我就得去看你,看你我要两边跑,浪费的时间精力更多。”
他顿了顿,搬出目前最有效但他不是很想用的理由,“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作为朋友开诚布公,有话直说,你要是跟我见外就是……”
郁泊舟一狠心,“就是没把我当朋友。”
回来前,郁泊舟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给了纪绥听,包括他与张怀民他们之间的谋划,以及一开始向纪绥开出条件时,其实早早存了隐瞒和利用的心。
书房纪绥看见的女人相片,就是当年纵火犯的女儿,在秦初年的人问完话后的一个礼拜,没有任何家族遗传病的她,突然死于心脏骤停。
幸好郁泊舟他们反应快,没给背后之人销毁证据的时间,最后查出是饮食里被掺杂了会引起心脏衰竭的药,她一贯口重,所以一直未曾发觉。
想必是当年害死他哥嫂的人下的手,这也是他那天回来决定送走陈伯,改变计划的原因。
纪绥神色恹恹靠着沙发,没吭声,等于放弃了睡客房的决定。
……
病去如抽丝,在家里闷了整整五天,纪绥的感冒才完全康复的差不多。
但胃口还是不佳,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为此,郁泊舟每天下午赶着来回一小时的车程,搬回家里吃午饭
如今桌上吃饭,念叨最多的便是,这个吃一口,那个喝一口,固定的量,纪绥当天必须吃足。
纪绥捂住嘴,满脸抗拒地推远汤碗,“我吃饱了。”
郁泊舟推回去,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哄,“吃饱没喝饱,我相信你。”
纪绥在吃饭方面没有明显的喜好,东西好吃他不会多吃,东西难吃他也不会少吃,吃饱就停筷,叫人难以分辨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仿佛进食完全是为了提供维持生命活动所需要的能量。
郁泊舟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纪绥就被他养死了。
“别信我。”纪绥往旁边挪了挪,坚决抗拒这碗飘着香味的鸡汤,“喝下去我会吐的。”
这招用来应付催吃的郁泊舟,百试百灵。
郁泊舟呵呵一笑,不再上当,“吐,我给你接着。”
作势将手伸了过来。
纪绥:“……”好重口味的对话,他是真的有点想吐了。
反抗无用,纪绥捏鼻子一口闷完,碗刚放下,旁边守了很久的阿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添上了第二碗。
纪绥眼睛撑圆,不可置信看着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