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槊真的觉得有些话自己是说不出来的,想到当初汉朝的公主和亲到北边的匈奴。老一代的大汗去世之后,这位和亲的公主就沦落成了新一任大汗的后妃。这么一想,曹槊觉得像这么违背伦常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听说。但是自己还是接受不了,忍不住盯着李建成看了起来。李建成看曹槊的眼神有点瘆人,“你倒是说呀,你跟秀秀你们俩说什么了?你要是不说,我这会儿就去问秀秀。”曹槊拉住李建成,“你先回来,这话我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秀秀跟我说,世民还有观音婢,他们已经圆房了。”“你想咱们两个也这样啊,别那么急,等阿娘的孝期过去了咱们再办这事儿。我是长子,有的时候就是比弟弟妹妹们不自由了些。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你别这么着急。”去你娘的,谁着急?但是曹槊只好默认了他的说法,毕竟他还记得给他的阿娘守孝的事情。曹槊有些意兴阑珊,“算了算了,把火盆挪开,早点睡觉吧。”杨广虽然对外宣称御驾亲征,但是过年之前他并不打算离开洛阳,先头部队已经开拔,洛阳的权贵们还在纸醉金迷。远在外地的李渊写了信回来给儿女们。在信里面先是担忧了一番李世民,又对最近李建成在洛阳做的事情夸奖了一番,他在信中写到,李建成在洛阳做事进退得宜,不少亲戚朋友已经向他夸奖了好几次李建成,做父亲的为儿子的这番成就感到高兴。接着话锋一转,在信里面又批评了曹槊,觉得他对长辈说话语气太重,特别是跟柴家夫人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儿做亲戚的觉悟。曹槊听着李建成念信的时候,冷哼了一声。这桀骜不驯的态度让观音婢瞪大了眼睛,让李秀秀颇为内疚。李元霸学着曹槊的样子也跟着冷哼了一回。他用这种态度表明自己跟曹槊是一边儿的。惹得曹槊心花怒放,对着他的脑袋上下其手。把李元霸的头发弄乱了之后,又让人赶快给他多做一些糕点端过来。李建成又接着往下读。李渊在信里面向这些长大的儿女们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小儿子李智云。而且还透露出了一个意思,想要把这个小儿子也送到李建成跟前。李建成读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曹槊,曹槊也瞪大了眼睛。心想李渊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元霸和元吉是李建成的亲弟弟,送过来养着李建成肯定没其他意见。但是这一个最小的弟弟,现在送过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李建成也不想接受这么一个小麻烦,立即让人给自己拿支笔过来。“我给阿爹写信,就说如今这边儿有李元霸和李元吉就够了。那一个还没见过面儿的弟弟年纪太小,送过来了咱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养。”嘴上这么说,心里面确实转了好几回心思,想着阿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一个奶娃娃送过来?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明天要去另外一个地方拜访我朋友,可能更新的比较晚。我尽量早点更新吧,爱你们~谋划李建成虽然写了回信,但是不知道李渊到底出于什么想法之下写了这封信,又赶快把送信的人叫到自己身边,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通,让他过去打听打听,看谁在李渊耳边吹了枕头风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难题。虽然送信的人已经走了,而拒绝的信已经发出去了,但是李建成的心里还有些放不下。“有句话怎么说?长兄如父。就因为这句话,我就成了这个倒霉的大哥,要是阿娘生的孩子,我是想尽办法把他们养大成人,别人生的孩子与我何干?并非是我天生凉薄,而家里面就这么多点儿粮食,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拿出我们兄弟姐妹的口粮去养别人呢?”说到这里翻身搂着曹槊的小胖腰,“咱们在洛阳,虽然远离了爹爹,自有一番潇洒,但是终究还是弊大于利。”曹槊懂得李建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离爹爹太远,久而久之感情就变得淡薄了,而天天相伴在李渊身边的那些娇妾幼子,就成了李渊的心头好。有些人天生就没良心,曹槊还记得这话似乎是丁夫人埋怨自家主人的,曹槊觉得这话有的时候挺有道理的,当年觉得用到主人身上不合适,如今用到李渊身上怕是特别合适。想到这里,曹槊悄悄的问李建成,“你是不是想着咱们挪一个地方?”“我是有这个打算,但是片刻之间又不能离开。”想到这里翻了一个身,“我觉得现在差不多能谋划这件事情了。当初爹爹带着一家老小到外边做官的时候,把咱们两个放在这里说是让咱们在这里传递消息,说难听一点,就是把咱们放在这里让杨广放心一些。自古以来皆是如此,那些领兵在外的大将都是要把家眷放到京城,用来宽慰皇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