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灌酒,没有作答。人精之所以成为人精,就是眼睛尖,会来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黑色包装的东西,推倒我面前。“陆少,我这里有一包‘听话药’,再烈的女人都能乖乖听话,您可以试试。”“呵。”我扫了一眼所谓的听话药,内心不屑。取名字花里胡哨的,本质上不就是麻痹人精神的东西,几乎可以和某禁品挂钩。“陆少,我保证百试百灵,没有例外。您要是还有需要就联系我,保证都是好东西。”“强子,你过来一下。”有人叫他,人已经离开,药还放在原处。烈酒过半,我终于有了醉酒的感觉,意识不再那么清明。视线锁在桌面上不起眼的黑色包装袋上,久久不能动弹。借着酒意,我踉跄地进入她的房间。她瞬间惊醒,抱着被子一辆惊恐地看着我,在尖叫之际,我捂住了她的嘴,只露出她瞪得大大的眼睛,充斥着恐惧。“嘘——不要叫,你的喉咙会受伤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真的不做什么,好吗?”我跪在床边上,仰着头虔诚地征求她的同意。她并没有被我的屈服而退让,疯狂地摇头,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这一刻,我突然累了。我醒悟过来,即使我跪在她面前丢弃尊严,或是将万贯家产送上,她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我的所有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连我这个人都让她脏得想吐。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自降尊严都无法挽留的地步,我又何必苦苦哀求。他黝黑的瞳仁越发深不可测,周身萦绕着无法无法消散的黑雾,绝美的容颜如同妖孽降临人间。“你别叫,我现在离开。”闫欢眨眨眼,死死盯着他,不敢放松警惕。我关上门时,停顿了许久,望向一直在逃避的她,久久没有离开。她受不了,转过身背对我。我握紧手把,最终关上了门。欢欢,让我们,一起堕入深渊吧。还在空中飘荡的陆柯离快要顶不住了,他知道自己上一世有多傻逼。这一世千辛万苦修成正果,又要再经历一次失去的痛苦。但是他必须看,他要知道最后的真相。她后来,真的很听话。清醒的时候会对我破口大骂,眼泪就想坏了的水龙头,不停地流。“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好不好!”“非要我死你才肯罢休吗?”平平的语调凄凉。但一发作,她会主动窝在我怀里,求我帮帮她。全身心依赖我的感觉美妙得要升天,刚开始只是想喂一点就收手,一点点的,再也收不住,酒吧里的那个男人成了我稳定的供货源。我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需要不停地抚摸着她,内心一直得不到满足感。看着她柔柔弱弱地依靠在自己身上,好似我就是她的全世界,又觉得幸福。医生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先生,您收手吧,再这样下去,闫欢小姐非常危险。”“我会把她喂胖一点的。”她因为药物是瘦了许多。医生眉头紧锁:“先生,您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语。她的脑袋躺在我大腿上,我一点一点拨弄她的长发,力道适中地按摩疼痛的脑袋,见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先生,您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医生看着面前病态的两个人,一个心理病态,一个生理病态,继续放任下去都不会有好结果。“管家,送人。”对不起,我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欲望。完全拥有后再被剥夺,真的太残忍了。“先生!”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声,直至消失。我不知疲惫地一直为她按摩,看着她过于消瘦的脸蛋,终是难受。“欢欢。”“嗯?”“你真的很痛苦吗?”“还好,就是心里有点空,我想找个人聊聊天。”她喃喃道。“那我明天叫祝小妹过来。”“嗯。”他们躺在飘窗的榻榻米上,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秋日午后的阳光不再炙热,微凉的风带来一丝丝的凉意。祝小妹来之前就被威逼利诱警告过,不该说的话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我知道了。”她应下,只是在见到闫欢后,惊讶中带着隐晦的怨恨。“欢欢,你怎么这么瘦了?”闫欢淡然一笑,将她拉到一边,对门口的人说。“请把门给我们带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闫欢对她快速使了个眼色,祝小妹瞬间明白这房间有异样。空中的陆柯离才知道,原来他的那些监控都被她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