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顺从地将手放下。再然后荣荀的气息就彻底包裹住了他,他没有拥抱他,但却距离他很近。近到余今能够感觉到自己只要稍稍一动,就能触碰到他。甚至让余今不敢再睁开眼睛。可封闭了视觉后,其他的感官就逐渐变得敏锐了起来。比如。扫过他脸侧的呼吸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清晰。有什么还残留着一点水汽的柔软碰上了他的耳垂,激得余今猛地睁开了眼睛。再然后。仿佛有一道惊雷从他的天灵盖劈下,余今整个人都僵硬,血液里四处流窜的电流将他的细胞电得酥丨麻。……荣荀吸丨吮了一下他的耳垂。甚至还嘬出了轻响。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我疯了啊啊啊三十八尾金鱼余今就像是飘散在空气中的面粉,那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就是明火,将他彻底点爆。他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灵魂好像离开了肉丨体,飘向了远方。他在模糊间听见荣荀在他耳畔低语。“这是第二个暗号。”荣荀的声音把余今拉回来了一点。而他克制着把空间一点点还给余今的动作,也让已经紧绷过头到了一种危险的边缘的余今松了口气。他的魂魄回来,却又面临了更尴尬的局面。余今的手指尖都绷直僵硬了,尤其在他感觉到自己过于滚烫的耳垂上有一点水渍微凉时。现在他身体里就好像攒着一团无处宣泄的火,这份陌生让余今手足无措。他瞪着垂着眼帘望着他,好似什么也没做的荣荀,有种想要干脆和面前这人打一架来个痛快的奇怪念头。……靠。余今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大脑充血到五分钟前吃的药仿佛白吃。而真正让余今的躁意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归于一处的,还是荣荀。仍旧倚着桌子半坐的荣荀借着光影的遮掩,才藏住了自己眸中翻涌的情绪。可当他的视线扫过余今单单一只通红的耳朵时,抑制不住地舔了一下自己的上唇。荣荀只知道自己没克制住,本来只是想吻一下的,过头了的动作大概是有点变丨态吓到了小金鱼。但他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子落在余今眼里是副什么样的光景。荣荀的皮相本来就出挑得过分,不笑时又带着攻击性,俗一点说,就像是开在黄泉彼岸的曼珠沙华。此时屋内的的暖光打在他身上,因为光影问题,不仅没有让他柔和下来,反而是添了分诡谲的色彩。让他看上去更像南界那些电影里的反派,俊美邪佞的同时,也有几分无情的残忍。而荣荀舔唇的那个动作,的确让余今想到了刚刚那个所谓的第二个暗号不假,同时也是将余今脑子里的另一根引线给点燃引爆了。……救命。余今在心里缓了一大口气,还是忍不住偏过头,不敢再去看荣荀。怎么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好……始终注视着他,关注着他的每个反应确认他的情绪的荣荀在他偏头的那一刹那,名为理智的弦就绷断了一根。他放在身侧的手用力,抠着桌子边沿的手指泛着白。荣荀的眸色沉了几分,可还没等他把克制念上几遍,余今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脖颈就发生了变化。那截白皙的脖子,一点点泛起了粉色,连带着余今另一边原本没有什么色彩的耳朵也跟着变色。荣荀微顿。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当然明白余今这是害羞了。所以……荣荀松开了桌子,很低地笑了声。实在是屋内太过安静,他这声笑太明显。惹得余今更加无地自容。好在荣荀没有说什么,只是离开了桌子边沿,抬手揉了把余今的脑袋。他倒是想碰一碰余今变粉了的脖子,但他怕碰了后得出事。荣荀:“记住了。”余今感觉到他想要就这样离开,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了荣荀的衣袖。荣荀停住,偏过头转身看他:“怎么了?”余今缓了缓,让自己冷静了下,又轻咳了两声,努力把刚刚的场面从自己的脑袋里抹去:“就是……”说实话,被荣荀刚刚那么一弄,他反而不好意思开口了:“算了没什么。”余今松开荣荀的袖子:“睡吧。”荣荀:“?”他没动,只是低头看着余今:“故意的?”余今啊了声。荣荀柔柔一笑:“你觉得你这样来一出,把我胃口吊起来了,我还睡得着吗?”余今仔细想了下,代入荣荀后,诚恳道:“好像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