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得脸色泛白,打车离开了疗养院。
车窗外的天空泛着浅浅的蓝色,只是她望出去的时候,只能看到灰蒙蒙的样子。
她现在的心理状态不对,她需要去缓解一下。
这家在闹市里的酒吧是她状态不好的时候会来的地方,老板是她的朋友,白天其实不会营业,但只要她来了,老板就会给她送来酒。
不会打扰她,给她留足空间,让她慢慢恢复。
酒吧的老板和她一起长大,也是现在唯一一个完全知道她这么多年所有事情的人。
初砚,“来了,还好吗?”
沈意绵在沙发上坐下,拿起酒杯,让辛辣的酒全部流进喉间,没有回答他。
初砚也习惯了,没指望她的回复,给她备好了酒,便离开了卡座。
酒吧里昏暗的灯都开着,因为还没有营业,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喝着酒,用酒精压制着脑袋里烦乱的思绪和疼痛的撞击。
逐渐麻木,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只是脸色依然很差。
剥开口袋里的一颗糖放进嘴里,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酒劲上来了,全世界似乎都是飘忽不定,轻轻摇晃着。
初砚算着时间出现在了卡座里。
初砚,“差不多了,别喝了。”
沈意绵慢慢睁开眼睛,脸上带上一些笑意,只是真的假的,两个人都能看出来。
沈意绵,“我没事了,接下去的一年也可以安安稳稳了。”
初砚,“最近有去看心理医生吗?”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两个人除了她来酒吧的时候有点交集,基本上不会联系。
不过现在看着,似乎比前两年状态好了不少,他想,应该和她的男朋友有关吧。
沈意绵,“没去了,好了很多,今天之前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头疼了。”
初砚,“是好事,但还是定时去看看比较好。”
沈意绵,“有空了就去。”
初砚,“他……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沈意绵嘴角的弧度真实了许多,双眸里的空洞也被填满了,柔声道,“很好,我今天喝了酒回去,估计他也要担心了。”
不是没想到去依赖他,只是她一直知道自己那个时候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面对他。
太差了,他会担心的……
刚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一直没有注意到桌上酒瓶后面忽明忽暗的手机。
酒后的脑袋也是疼的,只是远没有那种痛来得折磨。初砚陪她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还是他先发现了她的手机上有来电。
沈意绵看着“白白”两个字,压在心上的东西一瞬间轻了许多,接起来放到耳边。
沈丛白,“宝宝?”
沈意绵的声音哑哑的,软乎得不像话,“白白。”
她听到那边舒了口气,但语气里的担心依然没有消失,“宝宝一直没有回我信息,我有点担心,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