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做了。”景云臻松开他,居高临下地站直了,两只手捋了一下汗湿的头发。丛暮回过神来,凑近了去勾他的衣角,声音很软地说:“没有不喜欢。”“那就是喜欢?”卧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景云臻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氤氲不明,高挑的眉峰竟然有一种邪气的性感。“喜欢,”丛暮仰着头看他,“喜欢你亲我。”景云臻觉得下腹猛然间的火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烧掉,他眼眸漆黑:“还有呢?还喜欢什么?”丛暮脸红的像炭火,但仍然勇敢的表达自己:“喜欢你摸我。”景云臻问他:“喜欢我操你吗?别装傻,你试过的。”丛暮讷讷:“我……我那天,喝多了。”其实他脑子里有模糊的印象,巨物进入时的艰涩,男人有力的腰肢和滴落的汗水,冲刺时恍如天堂一般的快感,像美人隔云端,不真实的快感。景云臻突然笑了一下:“那你可以期待一下。”丛暮仰在床上看他,白生生的一张小脸春情荡漾,眼睛里是那种既羞怯又隐隐有些害怕的可人姿色,景云臻细细看他的表情,丛暮不会控制对他的感情,心里想的什么都写在脸上,连眼里的光都明目张胆的闪。他说:“今天不行,在外面待了这么久,刚才摸你你乳头都是凉的。先睡觉,这两天是元旦假期,有你挨操的时候。”他看见丛暮簇了一下鼻子,可怜巴巴的小狗样子。丛暮拉他的手,小声说:“可是……硬了。”景云臻自上而下盯着他,像一匹狼盯着他的猎物:“哪里硬了?”丛暮另一只手隔着浴巾摸上他的性器:“这里,你也硬了。”景云臻戏谑的看着他:“嗯,那怎么办呢?”丛暮两只手一起摆一摆:“你帮帮我,我也帮帮你。”景云臻让他这副不自知的淫荡搞得欲火焚身,掐着他的两颊把人往床头甩,一把拽掉他的裤子将两人的性器蹭在一起,丛暮的手是光滑细长的,被他的大手裹在掌心撸动的时候蹭的人心里发痒。靠手不尽兴,景云臻很久才射出来,丛暮静静的埋在他怀里,唇瓣蹭过他的脖颈,像是种下很多个吻。他亲亲丛暮的额头,将已经筋疲力尽的男孩子裹进被子里,看他沉沉睡去。当天晚上丛暮果然发了烧,他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额头上被覆盖着毛巾,嘴里被喂进了苦涩的药水。可是他在梦里痛哭辗转,无法醒来,梦里他还是上幼儿园的年纪,丛安新穿着制服在他眼前大步走开,他想追上去,却不停的摔倒,想大声喊叔叔你等等我,叔叔你别不要我,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一直到早上烧才稍稍退下。景云臻熬了粥做早餐,丛暮只喝下半碗,脑子昏昏沉沉的疼,身子很沉重,赖在床上一步也不愿意走。只是景云臻照顾的细心,身体上再痛,心里竟然有一丝奇异的松懈。两个人在家里腻缠了两天,皮肉相贴时刻都能擦枪走火,然而景云臻意志坚定,坚决不趁火打劫。丛暮的病时好时坏,白天退了烧晚上却“噌”的升上去。景云臻在家陪着他,依着他的病做些清淡的饭菜,然后一起窝在床上看电影打游戏。景云臻好像总有许多来电,这些来电大多时候都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过去,有时电话那头的人刨根问底,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只说家里有小朋友要照顾。第三天丛暮恢复了点精神,说身上躺的难受,想出去转转。于是景云臻带着被他裹成粽子的男孩子去附近超市买东西。丛暮嫌发烧吃的清淡,吵着要吃火锅,景云臻拿了老母鸡炖汤做锅底,好说歹说让他放下了麻辣底料。丛暮看着不像病着的人,饮料零食拿了一手推车,明明知道自己明天就得回去上学,好像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在景云臻家里待下去。他蹦蹦跳跳在前面走,景云臻推着车子走在后面,问他:“你挺高兴啊?身上不难受了?”“昂,”丛暮拍拍胸脯,“年轻,好得快。”他冲景云臻笑。老人家咬牙:“年轻是吧?那行。”他在丛暮眼皮子底下挑了套和润滑剂,慢条斯理的走到收银台交钱。买了东西往外走,丛暮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只听景云臻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要不要给你叔叔打个电话?”丛暮嘴角的笑就落下去了,他低头踢踢踏踏,半晌,说:“不用了,每年大家都放假到时候他就很忙。而且……他也没有跟我打电话,说不准这几天都跟王彦可在一起。”“还是打一个,”景云臻说,“毕竟是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