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盖还好,这一盖怎么都只能往歪了想。“谁告诉你进屋的时候可以不敲门的?”梅影泽冷着声音问道。“昨晚那叫砸,也不算敲。”夏沐书的声音悠悠的从被子里传来:“你们兄弟两要是想要探讨家教问题,请出门说。”“出去。”梅影泽瞪了一眼梅影韬,梅影韬抿了下唇什么也不敢说的便出去了。“你难道不该出去?”夏沐书从被子里挤出了头,看着梅影泽问道。梅影泽看着夏沐书从被子钻了出来,脸色不由的一红,此刻的夏沐书眉眼间还有些慵懒之色,头发散乱的披在枕上,脖子处的红痕看的清清楚楚。“脸红什么?”看到梅影泽红了脸,夏沐书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有些不解的问道。“昨晚……”梅影泽低着头不敢看夏沐书。“我是医者帮了你一把,就是治病的一个环节,干嘛?你想以身相许?”夏沐书笑了出来:“中了春药来我这里,你觉得能有些什么办法?”“吃药,针灸……”梅影泽低着头说道。“按摩也是很多治疗的一个手法。”夏沐书认真的说道。听到按摩梅影泽又是红了脸,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唉,我这个好心人,这样吧,我今天就和你们去走一趟看看,免得你们又中了什么别的药。”夏沐书跨过梅影泽直接下了床:“手真酸,中了药又憋了那么久,你怎么还是让我弄了那么长时间。”“我……”这话问的梅影泽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以后你的夫人应该很喜欢。”夏沐书打着哈欠往屏风外走。“你衣服还没穿好呢。”梅影泽直接跳了下来,一把将人拉住。“这是我的屋子,一般又没人进,而且里衣都穿的好好的,怕什么啊。”夏沐书有些不解的问道,都是男子就算穿这样被看见,也没什么啊。梅影泽知道夏沐书说的没错,但是心里就是有些不喜,“万一又有冒失的冲进来了呢。”“那我也不吃亏。”夏沐书认真的说道。“穿好,穿好再出去。”梅影泽就是不松手,夏沐书拗不过他,只能又回来把衣服都穿好,转头看着梅影泽:“咋办?你昨天这身也没法穿了吧,我让人给你送来?”梅影泽本来想要摇头,后来一想若是有人给自己送来,那自己在这里过夜的消息,应该也就传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梅影泽居然觉得有些高兴,便点了点头同意了。夏沐书是没看懂梅影泽脸色的喜色是为了什么,拉开了门就出去找梅清去了,按说她肯定知道梅影泽的衣服在哪。“正好我先给你号号脉,等衣服来了我再给你施针。”夏沐书看着梅影泽说道。梅影泽点了点头,本来觉得每日都要号脉是不是有必要,但是今日却觉得殊慕围着自己转,在乎自己的感觉很好很好。“你们昨天看到人了没?”夏沐书随口问着。“没有,我觉得对方只是布置了一个陷阱,影韬还是嫩了些,又抓贼心切,不然不应该出事的。”梅影泽说道。“那你们查出了什么?”“暂时还没有,你今天去看看正好能给我们些别的思路。”梅影泽认真的说道,殊慕的思考方式和自己确实不太一样,有时虽然天马行空,但是也是一种打开思路的方法。夏沐书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实话采花贼这种东西没有半点技术含量,自己还真的不想管,但是又担心,梅影泽再为了他弟弟中了别的药就麻烦了。“最近我在给你医病,最好是你自己别再有闪失,先医好了,不然新伤旧伤加上毒,你这是不想让我回云岫了吧?”夏沐书转了转脖子说道。听到这话梅影泽却有片刻失神,若是自己不好,这人便会一直陪着自己吗?梅影泽反应过来自己想的是什么,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殊慕,不知道自己为何想将这人留下。被采的姑娘死了施完针梅影泽站起身又伸手揉了下夏沐书的头。“你干嘛?我不是说过不可以,你也说了不会再摸了嘛?”夏沐书瞪着梅影泽。“我是摸影韬他们摸习惯了,没有冒犯的意思。”梅影泽刚刚看到殊慕额间的汗,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手,此刻又担心夏沐书反悔不愿前去查案,赶紧道歉。“出去等我,我收拾好了,就出去找你。”夏沐书将梅影泽推出门外,碰的一声就关上了房门。梅影泽摇了摇头,都被推出来多少次了。夏沐书在房里用手,轻轻的擦过梅影泽拂过的发顶,似乎那指尖的温暖还在那,曾经父亲也经常这样,在自己又学会了一样东西的时候。父亲便会抬手揉揉自己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