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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鸣。
四周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
降谷零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只能看见无边的树丛和天边的月亮。他从地上坐起来,盖在身上的灰色围巾滑落下来。
难道是
那个围巾掩面的组织成员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远处传来了灯光和呼喊声,降谷零起身,吃痛地皱了皱眉头,站起来喊了一声:“在这里。”
风见带人赶了过来:“降谷先生,您受伤了!”
“没事。”降谷零摸了摸下颚的血痕,“被冰块划伤了而已。收队吧。”
“那另一个……”
降谷零看向四周,捡起那条柔软的围巾:“他已经逃走了。”
降谷零向前走了几步,脚下忽然踩到一个硬物。他弯腰将其捡起,发现正是对方丢弃的那把银质的沙漠之鹰。此刻枪口已经失去了温度,枪体被冻得冰凉。
他把手枪收进口袋里:“下山。”
组织中不乏有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不过那个人总觉得有些熟悉,会是谁呢?
山夜寂静,降谷零把几个受重伤的属下送到了山脚小镇的医院里,与其他人商议决定在这里住上一夜,明早再回东京。
一行人来到城镇的主街上,迎面遇上了一个人。
莲野诚站在马路中间,他穿着一身惹眼的白色的长款外套,脖子上的红色围巾看上去就十分温暖。他的手里捧着刚在便利店加热过的豆奶,手指冻得红红的。
天空开始飘雪,雪花粘在发丝上,像是一副圣诞宣传片。
见到众人,他露出惊喜的神色:“风见前辈!没想到真的遇上大家了!”
风见裕也轻咳了一声,心虚地看了眼旁边的降谷零,然后才问道:“莲野,你怎么在这里?”
“前辈不是说明天要来群马县出差嘛,我就提前一天过来喽,刚好去看看父母。我还在想能不能碰到前辈你,原来真的这么巧啊!”莲野诚说完,忽然疑惑地望着降谷零。
“安室先生怎么也在这里,你和风见前辈认识?”
降谷零向风见递过去一个眼神,风见裕也松了口气。是了,莲野这么优秀,也该向他公布真相了。
薄荷酒静静地听完风见介绍降谷零的身份,把豆奶杯攥紧,脸上却笑意盎然:“原来降谷先生这么厉害,我记得您之前还用假身份骗我吗,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降谷零脸上没有丝毫尴尬的神色,只是盯着莲野诚的手皱了皱眉,随后突然发问:“你的手怎么了?”
“哦。”莲野大大方方地举起手,“你说这个啊,我帮我父亲劈了点柴,冻伤了。”
“你不回家住吗?”降谷零又问。
“我在家乡时也是独居,去看父母时不会留宿,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