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我就说了。”魏琼与她抵额,声音低低的。再一次?闻长歌先是愣了下,一会儿之后反应了过来,嗔怪着瞪他一眼,然后抬起下巴,粉唇贴了他的唇,又轻轻咬了下。“你昨晚便是一直这般对我,还说……还说你馋我很久了……”魏琼哑着嗓子,终于将话说了出来。馋,馋他很久了?这,这是自己说的话,啊啊,怎么这般不知羞?闻长歌在心里咆哮着,面上也都是凌乱之色。“醉,醉话,你……你不必当真。”闻长歌退后一步,口中结巴着。“怎能不当真?都说酒后吐真言的……”魏琼轻笑着,一边说这一边朝她走近了一步。闻长歌听得面上顿时就灼热了起来,她慌地又后退了几步,心里却在竭力思索着,怎么能让他相信,自己那真的是酒后胡言乱语,她并不是真的不是那样的人,那怎么能说馋他的话呢?那样也太厚脸皮了。见着她这般慌乱不已又悔不当初的模样,魏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眸光轻软得似一汪清凌凌的湖水,轻扬的唇角又如菱花般鲜艳红润。闻长歌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灿烂温软的人,她一时呆了起来,目光顺着他的眉眼,到唇上,再到他修长脖子中间的精致喉结,她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没错,自己就是馋他了,昨晚她就是酒后吐真言了,她就是馋他了!“长歌,你发什么呆?”魏琼走到了她跟前,一边低软着声音问。“没,没有,我没有……”听得魏琼说话,闻长歌一时慌了神,竟是摇头否认起来。“没有什么?”魏琼听得一头雾水。闻长歌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他跟前失了态,面上越加红了,慌乱之下又后退了一步,正待再退时,脚下一顿,原来后背已是抵到了水榭的柱子上无路可退了。魏琼看得又笑了起来,他靠近了,抬起双臂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而后又低头附在她耳边,先是在她红成透明色的耳垂上轻吮了下,紧接着又低软着声音说了一句话。他说的是,“明日一大早我就进宫去,求陛下颁旨赐婚。”大结局(下)雍国元兴四年九月,皇帝颁诏晓谕天下,昭宁长公主闻长歌下嫁骠骑大将军魏琼,大婚之礼定在腊月初八。转眼腊月已到,吉日的前一天,京都下了一场大雪,众人都说这场瑞雪是老天送予皇家的吉庆之兆。说来也巧,第二日一大早,一连阴沉许久的天空竟是放了晴,明媚耀眼的的阳光照在皑皑白雪之上,皇城内外都洋溢着喜庆之息。昭华宫内,换上吉服的的闻长歌缓缓起身,在红楠及一众女官簇拥下出了门,至正德殿向皇太后及皇帝行告别礼。正德殿内,皇太后看着一身吉服的女儿朝自己行了跪拜大礼,一时间激动不已,忍了又忍还是红了眼眶。“母后,您这几年总担心阿姐的终生大事,今日阿姐可算是嫁了,嫁是还是万里挑一的好夫君,母后怎的还难过上了?”皇帝坐在太后身侧,见状笑着问道。“皇儿,母后这是既高兴又舍不得……”太后听得笑了,可又忍不住拿起帕子拭了下泪。闻长歌见了太后这般,一时间鼻子也发了酸。她起了身至太后跟前,又伏下身子,像儿时那般伏在她的膝上。“女儿也舍不得母后……”闻长歌低语一声,抱着太后的手就不愿撒开了。“阿姐,你可别哭,一会儿哭花了脸了!你又不是远嫁,那大将军府离得近,你若是想我们了,坐上马车半个时辰就能进宫。”闻毓忙的起身伸手扶起了闻长歌。听得皇帝这般劝解,母女二人顿时觉得有理,相看一眼而后都笑了起来。片刻之后,有内官进来报说吉时将到,于是,闻长歌在女官指引下升舆往宫门而去。宫门外的长街上,长公主的舆车缓缓而行,前有开道的仪仗,中间是命妇、女官宫娥随行,后有身着鲜衣怒马的军校护送,这队伍浩浩荡荡绵延好几里地。舆车之前,一身朱红色吉服的魏琼骑马而行,他的面上褪去了平日的里清冷与犀利,整个人越发的隽秀温润,眉间眼角皆是藏不住的欢喜之息。长街两旁,挤满了前来观看长公主大婚仪仗的百姓。众人眼见得这般空前所有的盛状,无一啧啧称奇,叹为观止。待舆车至大将军府后,在满堂宾堂见证之下,开始了一系列繁琐却是神圣的正婚仪式。先是揖礼、沃盥,而后共牢食黍,最后同饮合卺酒之后,这大婚礼仪才算是成了。礼毕之后,女官引着闻长歌入了新房。才坐下不多久时,就听见外面的女官欢喜着声音报说大将军入新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