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喜欢的人会飞!”
“别想糊弄我。”幽无命强行绷着脸,“小桑果,我可不是韩少陵那种蠢物!”
她肯定还和那韩州老狗聊了别的!
只见她小嘴一扁,眼眶立刻就红了。
幽无命登时麻了爪,手忙脚乱把她拢进了怀里,垂下头来,不断吻她的眼角,就怕她真的哭出来。
“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说哭就要哭,你别哭,我又没有不信你。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从前那些一听就假得离谱的话我都信了好么。”他嘀嘀咕咕地说道。
“那,”她破涕为笑,“我要和你说一些我从前的事情了,还要叫哥哥进来一起听,你不许生气。”
“嗯嗯嗯。”他很敷衍地应道。
黑眼珠一转一转,他心中在琢磨,至于听完了生气不生气嘛,他自己说了算,大不了换个方法收拾她就是了。
她牵着他,走到大殿中。
云许舟和桑不近两人尴尬地杵在那里,像两根木桩子。他也不招呼人家坐一坐!
桑远远头疼无比,上前一手拉一个,把这对别扭的家伙拖进了内殿。
四人坐在了窗边的榻上。
桑远远犹豫片刻,道:“不知哥哥还记不记得我及笄礼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桑不近见她神色郑重,便仔仔细细地思量了一番,斟酌着回道:“有些细节可能会有出入。印象较深的有几件,一件是典礼快开始了,你却跑到外头去捉蚕玩,叫人一通好找。一件是,好几个州同时向爹提亲,其中便有韩少陵。还有一件便是自那之后,你就不再疯闹了,收拾了性子,从此规行矩步。”
对上了。
桑远远叹息一声:“当年我在外头捉蚕的时候,便已见过韩少陵了。他提及此事时,我记起了一些当时的心情,应该不会有假。爹爹曾说,我一见韩少陵就像变了个人,其实不是,及笄礼时我已是第二次看见他了,至多算是有些许好感,别的,谈不上。”
桑不近慢慢皱起了眉头:“所以,什么少女怀春性情大变,为了某人而温婉贤淑,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不错。”桑远远偷眼望了望脸色渐渐变臭的幽无命,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对桑不近说道,“哥哥你看,我如今对幽无命,已是生死相许的情意,你可曾见我性子有半分的变化?”
幽无命肩膀绷了下,旋即,极淡定,极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摆出一副‘他们聊的天十分无趣’的样子,却恰好暴露了渐渐红起来的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