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时候了,她也没跟贺言说些客套话,毕竟再怎么傻也该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节目组的邀约。贺言背对着舞台上的光,白色的光芒勾勒出他的轮廓,被发带束缚的黑卷短发在灯的照耀下闪着细闪的碎光。温云月眨眨眼,又仔细看了看,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贺言的头发上被撒上了银色的粉末。你别说,还真挺好看的。台下的观众跟他们不过几米左右的距离,来的人有三分之二都是贺言的粉丝。短发姑娘见此情景简直要当场表演一个心脏骤停。我滴神啊!他俩之间这微妙而令人心悸的氛围!你瞅瞅他望向她时的目光神色!你看看他只有在她面前时才会露出那种简直要ooc到天边的似水柔情!总结:他俩很不对劲!短发姑娘表面上沉稳如老狗,实际上内心早就已经开始旋转跳舞闭眼放烟花。如果不是因为规定了现场不能拍照,她一定会将这副画面永远的定格在相机中,洗成照片表在画框,成为她cp高光瞬间永远的1。底下有不少观众粉丝都注意到了这一对男女的奇妙氛围,好奇的目光时不时的投向身处在舞台边缘的两人身上。处在目光中心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来自外界的打量。他们像是用魔法升起了看不见的透明结界,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小月亮,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之前的话吗?”贺言垂着头,半磕着眼皮,一向桀骜的他此时却委屈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小狗,让人丝毫没有抵抗之心。温云月被他这幅神情扰乱了心,她慌慌张张地避开视线,脑子里一片混乱:“啊什么话?”她也分不清指的是哪件事。贺言见状嘴唇一动正要开口,温云月却突然抬起眼眸问他:“你说的是换公司的事情吗?”贺言张张嘴,本来打好的腹稿在温云月这句话的面前,像是浮在空中的泡泡一样啪的一下碎的无影无踪。“对。”贺言的眼底飞速的闪过一丝失望,“你怎么想?”温云月对上他的深邃如浩瀚星河般的瞳眸,正想脱口而出跟上次一样的答复,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之前跟林稚的对话——“至少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能够每天做在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快乐且幸福的。温云月望着贺言,突然有些迷茫:“我不知道。”喜欢的事情如今的她还有勇气去做吗?见温云月的态度跟上次相比多了一些松动,贺言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准备再加把劲,将温云月拉向正轨。就在此时,场下突然传来的惊呼却打乱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坠入爱河“一开始是你们说可以及时赶到及时赶到我才没换人的!”“到现在录制的时间点都要到了!你这个时候告诉我你们来不了?存心玩我呢是吧?”编导怒火中烧,气得差点当众将手机砸在助理脸上。助理一副哭丧的神情,缩着肩膀欲哭无泪:“这,这我也无能为力啊,他们那边说就是临时有事来不了,还说违约金会按时打到卡上”助理要是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差点没把编导气到头顶冒烟,连带着分贝都高了不少:“我他妈现在需要他那点违约金?这都成录制事故了,要违约金顶个屁用啊!!!”这位编导从事多年,这也是第一次在录制现场出现这样的意外,并且情况实属少见。编导已经在台下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不停的打转。由于这是贺言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演唱专辑的序曲,再加上整首歌编曲都缺少不了钢琴的特殊性,因此此时演奏钢琴的乐师因突发情况不能准时到达现场,对总编导而言这种事故简直像是一场堪比末世的世纪灾难。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对现场出现的状况窃窃私语。现在临时找人显然不太现实,但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比这更好更有效的方法。编导深吸一口气,此时距离下半场开录还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为了能按时将节目录制完成,他准备将贺言的环节稍微延后,等联系上其他钢琴师再让贺言开场。“钢琴师到不了?”贺言听到编导的解释,眉峰微挑。编导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悚,他也摸不准贺言究竟是什么样的脾性,单从外界给他定义的人设来看,似乎也并不是一个太好对付的角色。“是的,所以我们打算跟您商量一下,看看是否能将您的表演延后一段时间,等到我们联系的另一位钢琴师到来之后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