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官商勾结吗?”李怀玉拉着他一起蹲在关了门的仇记门口,伸手塞给他一个鸡腿,“老子教你什么叫真正的官商勾结!”
帮了他天大的忙,却什么回报也没问他要,只吊儿郎当地说着这些话,同他喝着酒啃着鸡腿。
“我的烦闷没了。”他深深地看着她问,“那你的呢?”
“不用担心。”李怀玉大大咧咧地摆手,“我自个儿能解决。”
说得轻松,他后来却是听说,她与平陵君斗得你死我活,几次都差点没了性命。
他只是个商人,压根帮不上忙。
伸手给面前的江玄瑾倒了半杯茶,陆景行问:“你知道无能为力是什么感觉吗?”
江玄瑾垂眸:“未曾尝过。”
“哈哈,权倾朝野的紫阳君,自然是不曾尝过那滋味儿,可我清楚得很。”放下茶壶,他道,“你每天都能看见这个人,她冲你笑,和你划拳喝酒,你知道她处境艰难,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呆呆地看着。”
“如今我终于有能帮到她的机会,为什么你要来问我利弊?”
“我是商人,可商人就不是人了不成?”
他说到最后,微微有些激动,江玄瑾沉默。他以前的确只当这两个人是酒肉朋友,不曾想还有这样的过往。
“罢了。”他道,“是本君多虑。”
这两封信虽说古怪,但的确是冲着帮他来的,青丝若真把信藏在主屋里,算算日子,信上有梵香也不奇怪。
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江玄瑾起身就打算走。
“喂。”陆景行喊住他,“珠玑近日可好?”
不悦地回头,江玄瑾道:“阁下既与长公主情谊匪浅,又为何如此关切旁人?”
废话,这两人是同一个,情谊匪浅当然得关切一下了。陆景行撇嘴,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思,摆手就道:“当我没问。”
江玄瑾冷笑,拂袖离开,也不去廷尉府了,径直回了墨居。
觉得自己怀疑错了人,接下来的两日,江玄瑾都呆在墨居里陪着白珠玑,任她调戏打闹,态度十分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