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洛雁无力地软在塌上,刚喘口气,突然就被丢下床。
第二天,洛雁几乎是颤着双腿干完所有活。
余清婉注意到她脸色不佳,连忙拉她坐下,“昨日那大夫不是说要你多加休息吗?你怎么还干重活?”
洛雁苦苦一笑,“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没什么大碍。”
“得了吧,我看就是泽哥哥故意为难你。”余清婉撇了撇嘴,“你不在我面前就夸了我表兄一句,他至于记这么久吗?”
余清婉还以为洛屿泽是在为她们前两日私下议论两人生气,罚不得她,便刁难洛雁,心中愤愤不平,“一个大男人,肚量如此之小,亏得我之前对他颇为欣赏,现在才算是真正了解他。”
近几日,她同余清婉的关系愈来愈近。一是这院中上下也无其他闲杂人等能陪这位大小姐解闷,二便是她为余清婉选的那匹布料颇得她心意。
“余小姐,你误会了,不是他故意为难我。”
洛雁不知道该如何同余清婉解释,霎时有些左右为难。
付元及时出现替她化解僵局,“余小姐、雁姨娘,少爷和穆编修商量着明日要去青山寺上香,让属下来问你们二人是否要随行?”
余清婉立马被新鲜事勾魂,“青山寺?在哪儿?”
“在渝州城郊,要半天山程。”
一听能出去放风,余清婉拉着洛雁的手,欣欣然道:“那好啊!我们去!”
洛雁却有些犹豫,“要不我还是留下吧,家里不能没人。”
余清婉却拉着她的手劝道:“你就陪我去吧,不然我一人同他们两爷们也没什么话说,怪无聊的。”
洛雁耳根子软,经不得余清婉软磨硬泡,只好回屋收拾东西。
去青山寺要半天车程,想必也不是当天去回,洛雁除了备上换洗衣物,还上街买了些糕点,以防万一。
入夜,洛屿泽一身酒气地推开她的屋门,见她正坐在油灯下缝制衣服,用的正是他那日挑选的布料,沉闷的脸色稍有缓和。
洛雁闻到酒气,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把他扶到床榻上,“爷,奴婢去厨房给您泡杯蜜水解解酒。”
她刚打算迈开脚,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扯住手腕,“四妹妹。”
男声微哑,听得洛雁浑身一哆。
她半带迟疑地转过头,见洛屿泽半手扶额,脸颊两侧的晕红明显,用力咬紧牙齿,故作镇定道:“爷,您醉糊涂了。”
洛屿泽抬起半眼,“你叫我什么?”
洛雁一时讷讷,不敢去揣摩他此时的用意,绷紧心弦,喊了一声:“爷。”
见洛屿泽禁声,洛雁垂首恭谨道:“爷,您先歇着,奴婢这就去泡水。”
闻声,洛屿泽眉间冷意翩飞。
等洛雁泡了蜜水回来,屋里却不见洛屿泽的身影,被褥上,放了一根被折成两截的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