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不是故意昨夜的事情却也已经是对皇上大不敬了,不知道为何红绸突然想起来那年自己做的一个梦,梦里是自己主动的想要掀盖头。现在想来这正是印证了昨夜,自己虽是中了媚药却是真真正正的主动的爬上了龙床。
☆、暖日
太后薨,皇帝素服举哀,辍朝五日,各个家的命妇纷纷进宫首领服丧,宫里的人一时间多了起来,伺候的人就也分外的紧张起来。红绸也跟着忙里忙外,皇上要念丧词跪拜等,虽然是依照旧制,但对于红绸她们这些第一次经历这样事情的宫女来说已经算是忙的脚不沾地了。
红绸这些日子也顾不得伤心了,又因为太后薨在冬日,命妇中有年纪大的守灵时受不住寒居然也都跟着去了几个。一时间宫里宫外居然都一起弥漫着悲伤的气氛,没有哪家敢在这个时候宴会歌舞,也没有哪个人敢在这个时候露出笑脸来。
只是即便在这样慌乱的情况下,细心的人也还是发现,在太后薨这样的大事当中少了周家人的身影。但众人即便是有再多的猜测也俱都不敢说出,皇后娘家的人趁着进宫服丧的当口想要求见,也被皇后以身子不当婉言拒绝了。
这样的冬日,这样的混乱的场面,肃杀的气氛悄悄的蔓延着,而实际上上京虽不清楚到底怎么了,但也猜测可能有大事发生。因为即便是没有露出一丝的风声,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各家的狗那些不安的咆哮也都泄漏了许多。
周家,大门前依旧是富丽堂皇,只是却每人再敢从那里走过了,当然,白日里谁也没见到过有人从周家的大门里走出来,至于晚上,那就更不可知了。
宫中虽然忙乱,晋乾帝虽然疲惫,但却在接到一道又一道的密报时脸上泛出了笑容。运筹帷幄指点江山,这些已经不再是渴望了,如今周家一倒,他已经是这唐国真正的主人了,至于剩下的张家,也不过是顺手为之的事情了。
只是这晋乾帝好像是太高兴了,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和红绸之间的那一夜情。晋乾帝忙碌,红绸忙碌,两人顾不得想那夜的事,就好像是身上的伤口,好了很容易就被人忘记疼痛。只是再如何的忘记,既然有过伤口,那势必是要留下疤痕的。
“红绸姑娘?”
“嗯?”红绸一个转身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常太医,行了一礼道,“常太医?怎么会……?”
即便是太后死了,但守灵哭丧依旧是男女分开来的,这里突然出现了男子红绸还是很惊讶的。
“哦,是皇上体贴各位命妇,特命在下再次侯着,若有不对也好及时的医治!”常太医微微一笑道,越发清瘦的脸和眼下的黑色看得出他最近也是很累。
“原来常太医也在这其中,红绸这
几日忙的,竟不知道常太医也在这里,且放心,待会我亲自找一名可靠的太监跟着你,若有什么吩咐自管说!”红绸自然看得出常太医的狼狈,就体贴的开口道。
“如此,就多写红绸姑娘了!”常太医听了红绸的话松了一口气,即便是身为太医,那在家里也是被人此后惯了的,如今夜已宿在这宫里几日,没人伺候不说,夜里又常被人拉去诊治,当真是喘不过气来了。
红绸微露出一丝笑行了一礼道:“如此那我就去忙了,待会权安自会寻大人你的!”
离开后忙碌的红绸就把常太医给忘了,只是临睡前权安却突然来敲门,递上几瓶子的药道:“红绸姐,这是常太医给的,说是今日见你脸色不好,怕是这几日劳顿累着了,这些都是温补的药,吃了立时就会好些呢!”
红绸拿着药心里感激,如今宫里这样好的人还真的是少了,“常太医果然是个心细的好人,只是我如今不过是个宫女……”
突然红绸说不下去了,或许以后自己连宫女可能都做不了了,看着一脸疑惑的权安又道,“你好好的伺候着,也算替姐姐我偿他的情谊了!”
“这个是自然,只是红绸姐也要注意身子了,姐姐的脸色连我都看得出不大好!”权安担忧的看着红绸道。
红绸点了点头,回了屋子,就着微黄的烛光看向镜子里,曾经极度被人嘲笑胖的自己,竟然也有廋到这种程度的时候,看了看手中的瓶子,红绸打开来吃了一颗,毕竟身体是自己的,在宫里是万万不能病的。
常太医的药果然有效,吃了几天红绸就觉得整个人好了许多,饭量也渐渐的增大了,只是人却没怎么胖起来,不过这却是个好事,谁若是在这个当口胖了起来,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宫里终于慢慢的开始恢复了正常,只是艳色的衣服和摆件暂时还是不能拿出来用。但宫里上上下下大到嫔妃,小到宫女俱都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在这么的熬下去就是身子好的人也受不住的,好歹这一关是过去了,只是今年却是没有过年这两个字了。
别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红绸却紧张了起来。皇上和她终于都闲下来了,虽然积压的大批的奏折等待着皇上的批阅,但这并不影响皇上让德全把红莺带过来审问。
红绸看着红莺的样子不觉的后退了一步,两个月的忙碌,能够记得红莺的人不多,想起来了给她点吃的,想不起来那
就只有饿着。
还是那日的衣服,只是衣服下的人却已经廋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被人拉到殿内就瘫软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嘴边冒出的一点点的哈气还在证明她是活着的。
皇上挥手让众人下去,屋里只剩下红绸和红莺,皇上没吭声红绸也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了,咬牙小心的跪下,心中庆幸冬衣还没脱去,跪在地上并未感觉到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