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周禄往后不确定地退了两步。
钟倾云站起来往她那里走去,边走边问她:“怎么了?”
周禄不确定这是自己的后遗症,还是混合着祂迷惑能力的幻觉。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出来。
“好吧,你自己注意,有什么事及时说。”钟倾云拍了拍周禄的肩膀,“出都出来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说着,钟倾云双手的手掌并拢在一起,在运用她枯萎的能力。
此时的魏傅已经被吊到空中,周禄二人也不好全部顺着台阶向上爬去——观众席越高距离舞台越远,而钟倾云需要近一些的距离发动能力。
周禄给钟倾云打了个手势,两人分开,周禄可以在上方帮助魏傅接应。
周禄距离魏傅越来越近。只见魏傅背着手,他的手心闪烁着褐色的光。
“你想怎样?”魏傅心态很稳。
他质问着白花,准备进入计划的第二阶段——开始扰乱它的心态。
果然如他们所料,听到魏傅的话后,绑着他的那两根触须晃了晃,缓缓松开了其中的一条。
周禄刚要松一口气,却看见那根向后撤的触须尖端炸开,形如一朵长满尖刺的透明小白花。
触须突然朝着魏傅的太阳穴进攻,那些尖刺无一例外全部扎进他的太阳穴中。
周禄心头一紧,可当她还没摸清敌方要干什么时,她不会轻举妄动——如果敌人的行为可以被她利用从而获利,也不完全是坏事一件。
明显魏傅被晃得有点晕,但看样子很快他就缓过来了。
他轻笑了一声后,像是祭祀一般用洪厚的声音严肃地说:“你僭越了——”
从魏傅的声音根本听不出他此时处在劣势:“给我看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就会被你动摇吗?真是可笑。我是谁,我夫人是谁,我们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比我清楚吗?”
说着,魏傅把双手举起,他手心的褐色光越来越大。
周禄不知道为什么对魏傅已婚这件事不是很意外,甚至感到了一丝……欣慰?
她抛开无关紧要且无用的情绪,很快调整了状态,面对即将发生的事做好一切准备。
“既然你给我看了点东西,那我就也给你看点东西吧!”魏傅对白花说着,“我窥探到了你的命运,相信你也想看吧。”
他一只手抓住捆住他的触手上,另一手拍向触手连接着太阳穴的地方。
褐色瞬间顺着那根触手传回了白花中心。
“嗷——”
白花居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嚎叫。
在那一瞬间,大地再次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
周禄跌跌撞撞地扶住缠满黑色常青藤的扶手上,努力稳住身形。
她抬眼却惊讶地看见触手竟松开了!
魏傅直直地坠落至了地上。
周禄的心也跟着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