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昭媛叹:“这可怜见的,姐姐有孕,如今不方便伺候陛下,待陛下下回来,便叫妹妹伺候,可不能再如此胆小,来,抬起头来说话。”
石选侍跪下,紧张道:“妾谢娘娘抬举,是妾无能,不能叫陛下欢喜,妾唯愿得娘娘几分庇佑。”
惠昭媛素日嚣张善妒惯了,这一出操作可叫石选侍心慌。
惠昭媛一个白眼:“叫你伺候是抬举你,你若听本宫的,本宫自不会亏待你去,本宫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小选侍计较,抬起头来。”
石选侍抬首。
“啧,选侍生得年轻秀丽,定能叫陛下欢喜,本宫且问你愿不愿意为我所用,替本宫好生伺候陛下。”
石选侍咬唇:“妾自是愿意的,妾听娘娘的,妾也愿意用汤药。”
“啧,不必用药,有了就是好事,有本宫在自有你的好日子,本宫既可抬举你,也可抬举孟氏去,本宫就是看中你安分懂事。”
石选侍行大礼:“妾谢娘娘。”
“好了,顺意,一会送些绸缎首饰去锦秀阁,选侍做几身新衣服,也好叫陛下看着舒心。”
惠昭媛这回真是认真的。
果不其然,淳祈帝下回去锦瑟殿的时候,是石选侍侍寝的。
啧啧,这一出操作可叫阂宫上下惊呆了。
这素来善妒的昭媛娘娘居然主动推人出去,也叫一众嫔妃看不懂了。
销雪关门过日子,嫡母皇太后传召了。
皇后笑道:“安宁来了。”
销雪行礼:“妾请嫡母皇太后安,妾请皇后娘娘安。”
“安宁免礼,赐坐,清人,给郡主上茶点。”
销雪从善如流坐下,笑弯了眼:“妾谢太后娘娘。”
太后一身明黄色锦缎宫袍,坠琉璃宝珠,绣大朵大朵牡丹,用金丝勾勒。
护甲是寒玉所制,镶着鸽血色红宝石,皓腕一对碧绿翡翠镯,发髻上一对赤金暖玉火凤珠钗,金步摇流苏垂至肩膀,尽显雍容华贵。
岁月并未过分蹉跎这位太后,皮肤莹白,眼角只有细细纹路。
太后眉眼虽含笑,却不怒而威,自有气派:“安宁如今也长大了,尤记得安宁襁褓时,真是玉雪可爱的小小一团,也不怕生,谁人逗你都笑,哀家也曾抱过你,想必安宁定不记得了。”
销雪:“安宁虽无甚印象,但被太后娘娘抱的殊荣自有人帮安宁记着,在北地时,外祖母也曾说过太后娘娘在安宁小时抱过安宁,还送了安宁平安锁,那锁安宁珍惜着呢,如今就放在云玉殿。”
“外祖母还说安宁入宫后可不能惹是生非,倒叫太后娘娘为安宁忧心呢。”
楚太后眯眼:“宁昭有心了,哀家也许久未见宁昭,宁昭年轻时可真是秦承朝最最尊贵的女子,太皇太后唯一的嫡女,太祖皇帝掌上明珠,求取之人踏破皇家之门,一时何等风华。”
销雪娇嗔道:“太后娘娘可别取笑外祖母了,外祖母再再好也越不过先帝、太皇太后和太后呀,外祖母也说太后娘娘年轻时仪态万千,真担得起母仪天下四字呢。而安宁看太后娘娘如今是华贵雍容,最最大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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