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谢谢了。”邬声说完,只听到屋外的人群响起一阵骚动。
紧接着是娄金良的声音响起来:“没见你们之前上班这么积极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来了这么多人?”
娄金良来了,那很快就可以拍了。
邬声窝在床上,看着道具组将他的鞋子拿走,开始布置整间屋子。他也忙低头看着剧本,琢磨起了过一会儿该怎么演。
新加的剧本上的这场戏,讲清了沈惊淙被江槐关住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因为从谢知斐这里拿到了准确的答案,知道了江槐对沈惊淙就是有意,再看甄柯之后给的剧本,邬声就好理解了许多。
沈惊淙看出了江槐在面对他时的异样,沈惊淙找到江槐的弱点了。
他就知道,沈惊淙是能赢的。
邬声沉浸式看着剧本,嘟嘟囔囔地反复念着最长段的那一段台词,视线全部放在了剧本上,浑然不察,谢知斐的目光正时不时落在他的身上。
扫扫肩,扫扫腰,再扫扫那裸露在红衣之下的脚踝上。
被脚铐铐住的脚踝。
洁白如玉的脚踝。
谢知斐看着,喉结忽的滚动了两下,猛地转过头去,问娄金良:“导演,什么时候可以拍?”
“十分钟。”
谢知斐站起来。
他身形短暂消失了片刻,再回来,手里拿着件外套。
他将外套搭在了邬声的脚踝上。
“小心着凉。”谢知斐道。
邬声从剧本后侧过头来,看见小腿上搭着的曾经见谢知斐穿过的外套,邬声连忙道:“谢谢。”
他一抬眼,接触到谢知斐的视线,见谢知斐目光垂落,正盯着在地上蜿蜒的铁链,长睫之下,目光幽深,似乎在心里计算着什么。
谢知斐已经做好了妆造,再加上现在这种表情,和戏里的江槐也没什么两样。
八成是提前入戏了吧。
邬声不作他想。
沈惊淙的台词比江槐多得多,他还是得抓紧时间背背。
五分钟后,他的剧本被从手中抽走,脚踝上盖着的外套也被拿开。
将打光师和摄影师都安排到位之后,娄金良走进来,开始给邬声讲戏。
“‘养了个白眼狼,已属人生之大不幸……’,说这段台词时,你就这样坐着,两条腿分开,胳膊搭在膝盖上,特别悠闲,特别反常的。哎,对,很好!”娄金良给邬声演示了一遍姿势后,放心地坐到摄影师旁边的小板凳上。
他满意看着镜头里面的邬声,一点就通,虽说本人十分谨慎,但一开拍就能把沈惊淙身上那种谁的死活都不顾的美给带出来,又有天赋又努力,和这种演员合作,真的十分轻松。
要不是邬声是这种类型,他也不敢让甄柯随意加戏,不然拍摄进度根本赶不上。
娄金良:“各组各就各位。a!”
这场戏,镜头基本全部跟在邬声的身上。
他念完大段大段的台词,在江槐出去采买沈惊淙要求的那几样东西之后,娄金良喊了“卡”。
“两位演员老师休息一下吧,十分钟之后拍第二场。”娄金良朝他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