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林永雄你放屁,有这样的案例就等于我也这样吗?你简直…等等,你是说,立德…立德他死了?”
陈培东刚才被气晕了,这才发现一个重要的信息,吴立德死了。
“哼,装的挺像的。有人昨晚看到吴副市长去你家了,但去了之后他就没出来。而今天清晨,双龙江水电站的巡检员在电站的闸口发现他的遗体。”
林永雄扔给陈培东几张照片,继续说,“陈校长,据我们了解,你是全市唯一公开骂他的人,常常骂的那种。还有,我们也了解到,你和他的夫人是曾经的恋人,你到现在都还喜欢她是不是?”
“所以,你就说我杀了他?”
陈培东的气息又乱了,呼呼喘着气,他妈的,林永雄实在是在胡说八道。
“难道还不够吗?”
林永雄瞪着陈培东说,“你有很好的杀人动机,恰好雨夜他送上门来,这是很好的杀人时机,于是你动手了。”
“他妈的,你这是什么狗屁推断,我常常骂他就要杀了他吗?什么叫他进去了就没出来?十一点的时候他已离开,没人看到他出来,并不代表他没出来。你这个公安局长就这素质?想用这样低端的手段构陷我?”
怒极之后,陈培东也顾不得斯文了,火力全开的怼林永雄,他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清晰,发现这事很诡异。
看着吴立德的遗体照,陈培东现在除了悲痛之外便是悲愤,是什么人干的,是什么人要让他闭嘴吗?还是其他原因……。
“你说他十一点离开了,证据呢?空口无凭。”林永雄道。
“林局长,他妈的你别问我要证据,找证据是你们警察的事。我再重申一句,昨晚我确实打了一拳立德,但我没杀他,我也不相信他会自杀。所以,我一定不会放过害他的人。”陈培东态度坚决。
“你真的不愿意交待?”
“我已交待过了。”
“陈校长,本来有别于你的身份,我才在办公室而不是审讯室跟你说话。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说,什么都否认,竟然还把我的尊重看作是构陷,那只能请你到审讯室让预审的同志跟你谈了。”
林永雄顾不上太多了,这个案子上面很震怒,他压力山大。
“审讯室在哪里?”
陈培东站起来说,“不过,林局长,你要想好,让我进审讯室很容易,但让我出来就难了。”
“呵呵,陈校长,你这是威胁我?”林永雄没想到陈培东竟然这样跟他说话。
“不是威胁,是提醒。”
陈培东已完全冷静下来,心里除了对老同学的死充满悲痛之外就是愤怒,他从不认为吴立德会自杀,一定是他杀,别人为什么要杀他?也许这是一个阴谋。
林永雄对坐一边做记录的助手示意,一边说:“陈校长,我不需要你提醒,反之我提醒你,在审讯室说出来,与在这儿说出来,是不一样的,在这儿说出来算你自首,量刑时法官会酌情考虑的。”
“我呸,林永雄,你少吓唬我,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投诉督察,甚至可以起诉你,你这是乱扣帽子,捏造罪名,你这是恐吓,是威逼……。”
陈培东骂完林永雄就自己往审讯室走去,一种大义凛然、义无反顾的气息在弥漫。
审讯室里,当然不会再有茶喝,也不可能有沙发坐,他居然还被上了铐子,把陈培东气的不行,再次大骂林永雄。
开了录影录音,预审员和书记官开始干活。
照例,姓名年龄工作啥的问了一通,然后进入实质问题。
陈培东确实不知道吴立德昨晚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能回答的,翻来覆去就是昨晚和吴立德喝酒时的那些经过。
基于警方掌握的材料,警认为,陈培东是有重大嫌疑的。所以,陈培东翻来覆去的回答,预审的人认为他在耍滑头,于是便对他进行熬鹰式审讯。
一整天没吃东西,又被熬了一整夜,早上,陈培东有点撑不住快要晕过去时,林永雄却带着早餐来了。
“你们怎么搞的?谁让你们铐陈校长?赶紧开了。”
“他…他是杀人嫌犯,按规定得铐。”
“开了,开了,自把自为……。”
预审人员把陈培东手上的铐子开了,然后识趣的离开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