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继续道:“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这只是我的怀疑,你先别担心,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贺泽扑上前紧紧的抓着医生的肩膀,“不是说化疗效果很好吗?”
“并没有达到预期成效,只能说是最坏中的最好那一步。”
“那现在怎么办?手术,还是——”
“第二周可能要加大药量。”
贺泽绝望的垂下了双手,“他受不住的。”
“需要住院调养两天,如果情况好转,或许还可以保持之前的效果继续治疗。”医生建议道。
病房里,阳光穿透窗帘静悄悄的落在窗台上。
林然看着陆陆续续撤离的医护人员,手肘撑在床上缓慢的坐起身。
“你别乱动。”贺泽大步流星的踏进屋子。
林然勉强的挤出一抹笑,“你还在?”
贺泽升高了床位,“还难受吗?”
林然摇头,“不难受了,你快些回去吧,搞出那么大的事,还需要你亲自处理。”
“李南会处理,你不用管。”
“做你的经纪人可真遭罪。”
贺泽欲言又止,故作镇定的拿起水杯,“要喝水吗?”
林然注意到他轻微颤抖的双手,强颜欢笑道:“我这边也没什么事,你回去看着他们练习,等会儿我输完液就——”
“医生要求住院。”贺泽倒上半杯水递到他面前。
林然瞪大双眼,“我不能住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不可能。”
“贺泽,你以什么身份来约束我?”
“不管我以什么身份,关乎你身体的事,我都不容商量。”
林然接过水杯,低头看向那杯中荡开的层层涟漪,他自嘲的轻笑了一声,“不装了吗?”
贺泽神色一凛,“你说什么?”
林然抬眸,四目相接,“我说你不装了吗?”
“我、我装什么?”
“贺泽,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林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清晰的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仓惶。
贺泽长叹一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外一个人好,你演的太过了。”
贺泽搬来椅子坐在床边,“看来我的演技还是不行,得想办法去戏剧学院进修一下。”
“你不要转移话题。”林然放下水杯,“贺泽,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算我不要脸。”贺泽意图拉住他的手。
林然不着痕迹的躲开,“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林然,有些话我现在不能说,我怕你受不住,等你身体好了,我们慢慢说。”
“所以呢?你就是因为我生病了怕我死了,所以才大发慈悲——”
贺泽堵上他的嘴,“别说死字,你不会死。”
林然掰开他的手,“可是我现在就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