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让他不许来,是她骂他再来就是不知羞耻的狗,贱-胚-子。所以,她怪不了他。
要怪只能怪自己。
但大小姐怎么可能怪自己,那只是一时情绪低落才会出现的想法,一旦情绪正常,她便会觉得是谢靖远的错。
如若真的喜欢,真的爱。
又怎么会因为她那几句话便不来见她,所以还是不够喜欢。也对,谁又会喜欢百般嫌弃、刁难自己的人?
三十年不来,今日又怎么会来?
所以,是她疯了。
生出了幻觉。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大小姐便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一但让谢靖远知道,一定会笑话她。
他那个人,看着老实不近人情,却全都是心眼,哪哪都坏。不坏,也不会不告诉她那情毒的副作用。害她现在嫁不了人,与尉迟洲做不了夫妻。
她想法多变,脸上神情也未遮掩。
就像是已经认定那是自己的心魔一样,貌美的娇娇儿,直接别过去脸,不愿看他。
她的动作神态,与当年无疑。多了三十年岁,也未有丝毫长进,有什么还是全部表现在脸上。
那停在纱帘后的灰袍修士,笑了。
笑的清朗俊逸,模样潇洒肆意。
还未开口,便先笑出声。这让别过脸的大小姐瞬间破防,暴怒起来。
随即破口大骂:“你笑什么笑,你不过只是一道幻影。连个半妖都不是,本小姐一个响指便能弄死你!”
“再笑再笑!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她骂骂咧咧,模样实在算不得好。
但青年剑修嘴角笑意更浓,此次前来,与他所想有所差距。不过这些差距,对他而言是好的。
他的心上人,心中有他。
青年男人压下嘴角上扬的笑,看着软塌上的美人,郑重开口道:“玉荷,我不是你的心魔。我是谢靖远,我来见你了。”
就像是突降惊雷,听到了这话的大小姐,先是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他。但她并没有因为那句话,就完全相信。她看着他,眼中多为探究。
谢靖远自然明白,一句话并不能让人完全相信。他撩开珠帘,抬步向上走来,直至停在她身边。
他注视着眼前多年不见的人。
眼中划过许多思念,随即不等他反应。便弯下腰靠近她,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与当年一样,还是那样细弱。
身子骨,看着也并没有多好。
甚至是,更瘦了,添了一丝弱不禁风感。也让人更加怜爱,心疼。
谢靖远:“我有温度,你也不妨听听我的心跳。”
心魔是没有温度的,它们只是
一种杂念的幻化体。不仅没有温度,也没有心脏,自然不会像人一样跳动。
他看着眼前多年不见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