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一听,不对头,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你明明就是打算“拆散”他们。
虽然白忍冬觉得他们两个不可能是那种关系,但是被阎西越煽风点火一阵,搞得自己对他两都有点疑神疑鬼了。
“你之前不是还挺热心他们之间的事?”
阎西越说,“嗐,冬哥。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八卦而已。你知道我是男同咯。”
“那么看到其他的男的和男的走得比较近,又比较暧昧的话,我自然就会去联想,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的取向呢!”
“要是一样,可太好了呀!”
“毕竟从小大我都是没有男生同伴的。所有男生看见我,都要绕路走。”
“那群傻狗,仿佛我是会把他们吃进肚子里的怪物一样,害怕我、躲避我。”
“又或者说,他们觉得同性恋会传染,仿佛害怕我传播给他们病毒一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有些男生害怕我害怕到什么程度,好像我多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我就要当众强女干他一样。”
“晚自习在楼道或者小路上,有学校的男生遇到我的话,他们直接拔腿就跑!”
白忍冬问,“有那么夸张的吗?”
阎西越瞪大眼睛,诚恳地说。
“一点都不夸张,他们真的很怕我。”
“但是我明明大腿都只有他们的胳膊粗而已,他们却把我当成了吃人的妖怪。”
“我除了自己没有接触过其他同类。”
“心里觉得挺孤单,就隐约希望周围也有人是,让我别显得那么异类。”
“我真的想找到能和我互相理解的人。”
听他这么说,白忍冬才意识到原来阎西越从小是在被男生的排挤中长大的。
但是从小到大这种说法未免太夸张。
白忍冬是成年以后,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可能只喜欢同性的,难不成阎西越还小时候就知道这些?还小时候就出柜了?
白忍冬虽然很小时候,也没少被小学里的几个狗东西欺负,但上了中学之后,欺凌事件几乎就没有,再发生过了。
成长过程中被某个群体孤立这种滋味,说实话白忍冬也没有感受过。因为中学之后,白忍冬个头也长了一些,加上成绩还不错,人缘也变得好了起来。
明明从小就被男生群体讨厌,长大了之后还选择继续喜欢男生,白忍冬很怀疑阎西越说的这些话,有多少可信度。
白忍冬听阎西越,和他说出藏在心里的话,便有些心软地想要开导他。
就像当初设身处地去开导敬书,对于结婚这件事,还是不要这么焦虑一样。
白忍冬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阎西越。
“其实我觉得,你不需要整天把自己的取向挂在嘴边,也不需要用男同来标榜自己,把自己当成是异类,或是与众不同,你完全可以融入到人群中去。”
“和周围的人,成为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就不会觉得那么孤单了。毕竟取向不是我们生活中的全部,除了取向我们还有更多更值得关注的事情可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