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个月开始,我会搬出去。”
“试着独立生活。”
不仅如此,我还说出了更后者的想法。
“···”
“为什么?和我···住在一起会讨厌吗?是说,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呐,告诉我···我都可以改的!”
可她先是呆滞,而后明显焦急到了一定程度,甚至抓着我的手流眼泪了。
像是真的惶恐做了什么令我讨厌的事。
“哪有可能有那种事?!”
我拔高音量。
“抱歉···不是对你吼对你生气,真的。”
我尽可能握着她的手,“我是在对自己生气,到底要伤害你到什么程度才算满意呢?又要这样过下去多久才算到头?”
“我这次···真的是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
“我想,如果以我现在的状态呆在你身边,等我再遇到挫折时,很容易就会去依赖你。”
“绝不想那样再回去!”
“至少···我现在发自肺腑的想要做人。”
是的。
称不上男人,只是说想要尝试做个人。
“可阿曜只是想独立的话,我也可以帮忙···不,我也可以监督!”
“然后,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话生活成本也会降低。”
“突然说独立去住,肯定会有很多不习惯的!”
“至今为止不是都一直在一起吗?突然这样···啊,是因为房子太小了吗?那我们再换个大一点的也没事啊!”
“···”
看样子她好像陷入了某种混乱,这让我内心深处的罪恶感更加翻涌。
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和自己同龄,但与自己不同,她是正规工作,能独立自主的优秀女性。
即便不化妆走在哪也一样是靓丽的景色。
她只是被过往的事囚禁着,又十年后被自己拴住了太长时间。
如果她能借此机会离开自己去重新审视人际关系,不用看着自己的脸再去思考‘和我同居七年的那男人到底是什么货色?’,想必会很快得出结论。
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配不上她的角色。
比之她身边的男性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
总之,这次我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需要钱,我不会再找她拿钱,也挺讽刺的。以前我总是循着那温柔的视线顺势就去依靠她,而现在那视线每分每秒都在刺痛我叫苦不堪的自尊心。
啊啊。
时隔多年,我居然从一地垃圾里捡起了自尊这种东西,真是更奇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