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河脚一踩到地上就骨碌碌地在地毯上滚了两圈,他本来还想摆个贵妃醉酒装一下,好让场面不那么尴尬,与此同时有液体正顺着他大腿流下来,段谨年非礼勿视地移开目光,留给江蔚河最后的体面。不过江蔚河和段谨年早已是跨越屎尿屁的关系了,想了想还是求助于段谨年,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江蔚河伸出手,瓮声瓮气地喊:“小段子,来,扶朕去沐浴。”“……”段谨年还真上前来搭把手,把江蔚河扶进浴室里,取下花洒要帮江蔚河洗澡,被江蔚河拒绝了:“不用不用,你出去吧。”“我不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难道洗个澡,还能被冲进下水道吗?”江蔚河指着地上清水中打着旋的淡白色液体,幸灾乐祸地说,“倒是你的‘儿子’们被冲进下水道了。”“……怕你滑倒。”虽然两人啥都做了,但洗澡时被段谨年盯着看,感觉浑身都刺刺的,水兜头一冲,脑子冷静下来后,江蔚河才意识到哪哪都不对劲,又马上给自己立牌坊:“我是直男,我、我只是听你的话,才跟你做这种事的,你千万不要误会!都是、呃,剧情需要,对对,剧情需要。”“误会什么?”段谨年一脸无辜地望着江蔚河,“是你缠在我身上说我好大,还是你说你快被我草死了?”“啊啊啊啊达咩!住口!别说了!”江蔚河恨不得和段谨年的“儿子”一起流进下水道算了,他怎么又稀里糊涂就跟段谨年做这种事情呢?而且江蔚河的潜意识里并不抗拒和段谨年做,可也只限段谨年,如果要他和其他人,哪怕是沈煜做这种事,江蔚河都会光速下头逃离。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段谨年长得帅?沈煜长得也不差啊,谁还不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了;或者段谨年的几把大?那他的也不小啊,而且大也不一定就好,适配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技术……呵呵,处男能有什么技术?刚才叫那么大声,只是节目效果罢了!不懂啊真的不懂,江蔚河搓掉一层皮都没整明白,他只好求助段谨年:“小段,我想问你个事。”“嗯。”段谨年倚在洗手池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蔚河看,真就像段谨年说的那样“看不够”,江蔚河有点不好意思地缩回目光。“就是吧,我虽然是直男,但是我似乎好像不排斥跟你做,如果要我和老沈做这种事情,我宁愿连夜出家遁入空门,你说这是为什么?难道……我其实也不是那么直?”娱乐圈里大多数人都是双性恋,毕竟俊男靓女多,性别没必要卡死。江蔚河曾经以为自己是娱乐圈里为数不多的纯粹异性恋,比蒸馏水还纯的异性恋,如今江蔚河的沦陷,倒也应验了“人间不直的”。“江蔚河。”段谨年忽然用严肃又略带无奈的口吻,直呼江蔚河的名字。“……有何吩咐?”江蔚河下意识地紧张。“你是猪头。”段谨年连骂人都一副处变不惊的淡然样,江蔚河以为自己听错了,段谨年居然骂自己猪头,不是,这年头谁骂人还骂猪头啊?要是段谨年是女孩子,真的和撒娇调情没区别了!这未免也太可爱了点吧?江蔚河哈哈大笑起来:“小段啊小段,你是小学生吗?哈哈哈哈你也太可爱了!”江蔚河举起花洒对段谨年呲了两下水,想要来个鸳鸯戏水,段谨年扭过头去不说话了,江蔚河有点自讨没趣,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起,行吧,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你段哥开玩笑。洗完出来后,房间被佣人收拾得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小妈和儿子在上面行大逆不道之事的痕迹,然而一旦有些念头在脑海里生根,就再也回不去了。从此江蔚河看到这张床,都会想到小妈和儿子在上面,狠狠地,忘情地,缠绵地,死去活来地,不知廉耻地……“你看过这篇文,你说说剧情吧。”江蔚河浑身酸痛仿佛跳了三小时的帕梅拉,整个人像条死狗瘫在段谨年的床铺上,看来这小白脸江蔚河的身子,也不是很经造啊。“我看了一半。”“为什么看文都只看一半?你这小子怎么老是始乱终弃?”江蔚河抄起手边的枕头,往段谨年的身上轻轻丢去,被段谨年抬手拦下。“那天去找你的时候看的。”江蔚河将回忆倒带,那天确实他在拍小视频时,段谨年坐在边上一脸正色地看手机,还以为看什么重要文件呢,小不正经的玩意!“哎呀算了算了,你先说你看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