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哲摇头,凝视着卫欢的样子,他总能被卫欢吸引。卫欢笑他,“是不是又被我迷住了?”突然一股光线在卫欢眼前闪过,卫欢皱了皱眉,站起身好奇地走到窗边。沈令哲的目光追随他,“怎么了?”男护士收拾东西离开。卫欢撩开一层薄纱,心里纳闷,好奇怪,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哲,对面的别墅有人在住吗?”沈令哲回忆,他很久没有回来过了,淡淡地说:“十年前的时候有一对老夫妇,他们应该已经搬到城里去了。”卫欢震惊,猛地发觉异常,他转身扑到床上搂住沈令哲的身体,往下翻滚,一排子弹扫过床头,床垫,砰砰砰地射击在墙壁上,碎屑飞溅。“呃——”沈令哲吃痛地在卫欢耳边闷哼,手上的输液针刺入深处,血液倒流回输液管。卫欢紧搂着沈令哲的身体,滚到床下,手掌急切地摸索他的全身,“阿哲!”“阿哲!你有没有受伤!”“没有!我很好!”沈令哲回应卫欢,顿时打起精神,他被卫欢摁在身下,感受卫欢的四肢紧紧桎梏着自己,沈令哲艰难地抬起头盯着卫欢神色凝重的样子。卫欢拔掉他的手背上的针头,用力地亲吻他发白的唇,安抚着发出嘘声,他俯下身,下巴抵在沈令哲的肩膀,“我们出去。”他指向门板,“你跑出去,我在后面护着你。”沈令哲摇头。卫欢梳理他的发丝,柔声说:“放心,不会有事。”沈令哲依旧摇头,他抓住卫欢的手腕,子弹射穿床垫钉在地板上,沈令哲翻身护住他的身体。卫欢错愕,伸出手臂扣住沈令哲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不断安慰着他,“没事……没事了……”站在别墅外的保镖听见动静跑上楼,枪声平息,卫欢半跪在沈令哲身边,周围一片狼藉,满地玻璃木屑,卫欢拥着沈令哲,手掌捧起他的脸颊,认真地问:“阿哲,有没有伤到?”沈令哲摇头,急切地检查卫欢被子弹划破的上衣,卫欢抓住他的手,笑道:“没事,我没事。”卫欢捧着沈令哲的脸,用力地亲吻他的唇瓣,端详他平安无事的模样,再次深深地吻下去。秘书长听到动静从书房跑出来,瞅见沈令哲和卫欢狼狈地走出卧室。“沈总?”秘书长瞠目结舌。卫欢眯起眸子,眼神凌厉地审视他。佣人跑进房间里打扫,众人站在客厅,等着沈令哲的决定。沈令哲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秘书长和保镖坐在旁边的沙发,卫欢端着杯热水放在沈令哲面前的茶几上,沈令哲说了声谢谢,嘱咐他:“你先回房间休息会吧。”卫欢叹气,挨着沈令哲坐下,搂着他的肩膀靠在沙发上,沈令哲面无表情地盯着卫欢,“你干什么?”卫欢泰然自如地注视他,转而看向其他人,“很简单,我和我的爱人刚刚差点在卧室丧命,我有权知道真相。”沈令哲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他冷声:“你们先出去吧。”“好的,沈总。”秘书长和保镖站起来,卫欢抬手阻止,“现在谁都不能从这里出去。”沈令哲鄙夷地睨着他,“卫欢,你在胡闹什么?”卫欢眼眸温柔,耐心劝他:“阿哲,你被人出卖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会害你死在枪下,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相信他们?”卫欢的话戳中沈令哲的痛处,父亲临死前的警告历历在目,沈令哲从不相信任何人。他神色愠怒,负气地问:“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出卖我,那卫欢,你呢?”秘书长和保镖面面相觑,卫欢怀疑到他们身上很正常,但他们能做到问心无愧,可到底有没有人被跟踪?不得而知。卫欢攥住沈令哲的手掌,放在自己胸膛,“我向你发誓,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沈令哲收回手掌,紧紧地攥拳,“你要是听我的话,现在就去楼上休息。”卫欢沉沉地吐气,“沈令哲,我是你的丈夫,你想让我看着你一而再再而三得受到生命威胁,什么都做不了?”“我就必须躲在你身后,做个靠你养活,还要靠你保命的小白脸?”卫欢真的很不想和他吵,他们刚刚经历生死一线,还来不及温存。但是沈令哲没有给自己半点知情权,他是沈令哲的丈夫,这让卫欢感到很不受尊重。“是,我只需要这样的伴侣。”沈令哲偏偏火上浇油,“只要乖乖的,留在这里每天等我回家。”他不想卫欢掺和这件事,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父亲的意外去世,甚至包括卫欢曾经队友的惨死,沈令哲怎么还能让他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