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依旧是孔氏的执行总裁,别逼我把你赶出孔氏。”他冷冷地逼视孔婕,“我有这个权利。”孔婕歇斯底里地质问他:“沈令哲你做得还不够绝吗?”“你把我送进警察局,我的父亲现在还在医院生死不明,你一定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那是他罪有应得!”沈令哲大吼:“你该庆幸他现在还活着,他有没有给过我父亲活路!我马上就会派人去看望他!让他死个明白!”孔婕抄起办公桌上的文件朝沈令哲砸过去,她大声尖叫:“你敢!滚出去!沈令哲你疯了!就因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你该去问你妈妈,去问秋舒你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凭什么怪罪到我们身上!”路过办公室的职员听见里面传来的吵闹声,吓得急忙离开,孔婕的秘书攥着电话,准备随时报警。沈令哲咬牙,盯着孔婕疯狂的样子,他冷冷地问:“你果然知情?”他攥住孔婕的手腕,“是她带走的卫欢,对吗?”孔婕呆愣住,恍惚地摇了摇头。“孔婕,你知道他在哪,对吗?”沈令哲不断地逼问。孔婕挣扎开沈令哲的手掌,她推开沈令哲,大喊着:“滚!滚出去啊!”沈令哲被她推个踉跄,他闷哼一声,大腿的伤口撕裂,瞬间疼出一身冷汗,沈令哲紧紧地抱住她,声音颤抖地轻声劝她,“孔婕,告诉我,秋舒她在哪?”“卫欢在哪?”孔婕颓废地站着,她感到双腿无力,仍不解气地说:“他要死了,他马上就要死了!”沈令哲惊悸地瞪大眼睛,他吼道:“他在哪?”孔婕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笑意,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令哲,“你会亲眼见到他即将死去的样子!就如同我曾经见到齐凌时,他惨死的模样!”沈令哲狠狠地掐着她的手臂,他急切地转身离开,孔婕拦住他,“沈令哲你别傻了,他们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是不会爱你的!”“你不恨他吗,你不想报复他吗?”沈令哲愤怒地推开孔婕,带着秘书长离开这里。雨夜,秋舒回到别墅时,沈令哲已经在房间里等她,他站在父亲的遗像面前,腿上的伤口撕裂,涌出的鲜血染湿他的西装裤流下暗色的痕迹。秋舒瞧见他,不动声色地站在沈令哲身后。他沉声开口说:“我从未插手过问你的生活。”“自从知道白易喜欢你,我没有阻拦。哪怕是你告诉我会和孔琦生活在一起,只要你说,我绝无二话。”沈令哲转身,眼底藏着阴鸷和无尽的恨意,“可是,你们居然害死父亲。”秋舒叹气,“阿哲,你总是这么天真,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身边的人并不是你的全部,这里才是。”秋舒摊开手掌,“金街才是。”沈令哲冷漠地问她:“卫欢在哪?”秋舒摇头。沈令哲抬起腿,鲜血顺着他的裤管积在地板上,他朝孔婕走过去下,印下一枚枚血色的脚印,“我曾经问你,是不是你策划了爸爸的车祸,你说不是。”沈令哲点点头,“我信了。”他张开手臂抱住秋舒,手掌扣着她的后脑,亲吻她的侧脸。沈令哲呼吸着属于母亲的味道,他从未感觉到温暖,贴在秋舒耳边沉声说:“我再也不相信你。”“你伤透了我的心。”窗外雷电交加,沈令哲的身影映在玻璃上,他怒吼道:“秋舒,你伤透了我的心!”沈令哲走出别墅,秘书长站在门外打着雨伞,沈令哲走下台阶,他几乎站不住,膝盖一软,险些倒在水洼里被秘书长手疾眼快地搂住,“沈总!”“沈总!你还好吗?”沈令哲的手掌抓着秘书长的手臂,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找到他……找到他……”他旋即昏迷过去。路边,坐在汽车里的魏柏林盯着沈令哲被搀扶进车厢,拨通手机通知技术员开始做事。沈令哲和警方合作,他将窃听的芯片贴在秋舒的发丝间,这样就能知道她下一步的计划,并且跟着她追踪卫欢的位置。沈令哲同时还将她曾利用职权非法转移集团巨款的证据一起交给警方。秋舒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盯着沈令哲的车离开,她拨通电话,“带他离开。”魏柏林开着车消失在街尾。地下室,卫欢整个人坐在椅子上颤抖,男人抓起卫欢额头前被打湿的碎发,露出他虚弱病态的脸庞,迫使卫欢抬起头与自己对视。卫欢的头皮被揪的生疼,药物刺激出的汗水滴进眼里模糊他的视线,他垂着眸子没有任何反应,拖着无力的四肢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