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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步的距离,施念也认为自己能够顺利走出公馆,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侧门口指挥车辆停运的是一个东城关家的人,虽然施念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那人一米九的块头每次关家有什么活动都会出现,施念还记得在关远峥的葬礼门口,她差点被记者围堵,当时也是这个男人帮她开道的。
所以在看见他的时候施念的心便一提,低着头脚下的步子不禁就放快了些,也许是她的打扮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突然有个中等身材的保安拦住了她,说道:“你好,这里不能通行。”
这句话成功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包括那位一米九的大块头,施念余光看见他朝这里扫视而来,脑袋里嗡嗡作响,甚至在那一秒之间闪现出他识破自己身份后尴尬的境地。
然而此时她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车子停在外面,麻烦通融一下,省得绕一大圈。”
就在她和这位保安交涉的过程中,大块头朝她这里走了过来,关远峥葬礼期间,这个人曾经多次跟她同乘一辆车,她能一眼认出他,对方保不齐也能一眼认出自己,况且那个男人是专业的保镖出身,本就有异于常人的洞察力,在他走向自己的时候,施念基本上已经心如死灰,甚至在想待会被他带回去后,自己到底如何跟公婆解释。
就在这紧张的片刻,大块头已经来到二人面前,简单地问了句:“怎么回事?”
那个小保安说:“这女的想从这里出去,我跟她说了这边不能通行。”
随后大块头将目光落在施念脸上,施念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恨不得把头塞进水泥地里,旁边人还在搬运东西,大块头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她看。
其实施念已经料想面前的人大概已经认出自己了,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他应该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掀掉口罩,但大概率会把她亲自押回去。
然而下一秒她却突然听见一句:“让她过一下吧。”
施念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一米九的壮硕男人,那人已经收回视线不再看她,走到一边蹲下身搬起一个堵着门的箱子扔到货车上,算是给她挪了一个位置。
旁边的小保安见状也没有再为难施念,能看得出大块头是东城关家的人,这里干活的人都挺听他的指挥。
施念已经不敢再多想,匆匆说了声“谢谢”便大步穿过杂物堆走了出去,侧门外是一条空旷的马路,没什么人,但停了两排车子。
施念当踏出公馆门的那一刹那,月光稀疏地散落在她头顶,她轻轻抬眸,微风拂面,草木皆动,竟然一时间有些激动。
但很快她便收敛心神,寻找目标,她无法判断关铭在哪辆车里,好在不需要她判断,她才走出去,正对面就有一个男的打开一辆轿车的后座等着她。
施念左右快速扫了眼,飞奔到马路对面,她有些印象,这个男人手背上有个很明显的纹身,刚才出现在关铭所坐的卡座外面,应该是他身边的人。
果不其然,施念刚走过去,那个男人便说了声:“施小姐,请。”
施念以为关铭就在车上,谁料她上车后,后座空无一人,除了她就是前排的一名司机,司机也没跟她说话,坐得端直。
纹身男替她关上车门后,坐到了副驾驶,很快车子便发动了。
施念有些诧异地问:“请问…关铭关先生呢?”
纹身男没什么表情地告诉她:“关老板有事先走一步,现在带你过去。”
施念整个人都懵了,带她过去?带她去哪?
她临时改了礼服混出来,剪掉的半截礼服她还藏在洗手台下面,没想过今天晚上能把事情说清楚,出来不过想了解下对方的想法,如果能达成共识再另找机会商议。
本来以为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她还能混进去把那半截礼服想办法拼接回去,再随便编个理由糊弄丁玲,这下好了,人不知道要被带去哪,身上手机钱什么都没有,施念的手握着门把,紧张得直冒汗,算着时间,自己出来已经有二十多分钟了,丁玲估计要起疑了,要是东城那边的人发现她不在了,可能不会立马找她,还要顾及那么多重要宾客,顶多再过一两个小时,关家人就会开始大面积寻她了,到时候怎么办?
她突然发现没有手机也有没有手机的好处,就像她此时坐在这辆陌生的宾利上,车子都开上高速了,谁想找她都困难。
她按耐不住,再次开口问了句:“我们这是去哪?”
纹身男依然例行公事地回道:“关老板都安排好了,放心。”
安排好了?安排了什么?施念越琢磨这句话越感觉琢磨不透。
按照常理,那位少东家把自己接去这么远的地方,他不可能没有想到东城那边的人会找她,只要调取监控再进行排查,应该不难发现她离开公馆了,况且那个一米九的大块头。
施念越想起刚才那一幕,越觉得古怪,那个大块头明显认出了她的身份,不仅没有揭穿她,反而推波助澜放了她一马,到底为什么?
很快,一个可怕的念头蹿到了施念的脑中,大块头是关铭的人。
这个想法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她已经不敢再细想下去。
现在再回想这句“安排好了”,既然自己能想到的,那个少东家自然也能想到,他敢把她接出来,那么她还有什么不敢走一趟的?
思及此,施念一颗悬着的心反而彻底松懈下来,自己有多久没有离开婆家的视线出来过了?
自从确定婚约起,她的一言一行都受到关家的约束,此时她靠在椅背上,头随意搭着看着外面的残月竟然觉得风景如此美好,就像一个坐了一年牢的人被放出来的感觉,不管前路等着她的会是什么,起码在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短暂地逃避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