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肺。只是之前风寒病得久了。”容湛也不愿多提这事,只淡淡的道,神色却并不轻松。
“哦。”五王爷连连点头应了两声。突然又想起来问。“怎么伤着的。”容懋只说九叔受了点伤,慢一步动身,只字不提小皇帝遇刺的事。
容湛转眼,眼光灼灼的看过来。口气却冷淡得很:“那天营里来了刺客,替陛下拦了一箭。”
“哦。”五王爷再迟顿,也听出他不愿多说。好在皇上安然回京,似乎没伤着也没吓着。吃惊之余,只忧心忡忡道。“咳成这样,就算只是风寒,这么拖着不好。总该找个好大夫看看。”
容湛嗯了一声,甚为烦燥。他当然知道这么拖着不好,只是玖玖不肯也不便让大夫问诊。何况现在的情形,有些治风寒的普通药也就用不得了。他虽通些药理却也不懂这一行,也不敢冒然下方。只能备些寻常的姜汤之类,又多半是吐了。此事又更不能拖,一路都是勉强行来。
当下打断五哥也不提这个,只向他打听三哥的情形。
“三哥不知道为什么气得狠了,我也不知道想把小玖怎样。”容绍于是老老实实道。
“你也不会问仔细了?”容湛又气又怒,只冷笑。
“三哥气头上。没见他发这么大火,我不敢问。”容绍苦着脸道。“我以为小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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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就在眼前,总也不能拖着不回。
客栈里住了一夜。第二天起早上路,途中也不再耽搁。第三日傍晚到了帝都。
一行人俱是轻装简行,也不招摇,悄悄的从北门入城,才进城门口,仍是被人认出来。
“王爷,王爷。”那人从城门楼下奔出来,是濮王爷府上一名姓祝的长史,先是认出自家小主子。料想几位王爷必然也在,顾不得先跟容懋见礼,急急忙忙就向车里招呼。“王爷稍等。”
容湛挑帘从车内望出来,却皱眉不答。
“六王爷。”祝长史气喘吁吁的上前,弯腰陪着笑道。“九王爷也在吧?这般巧,小的就算着九王爷也该到了,我家主子让小的等在这儿,请九王爷一入京就过府一叙。”
半晌不见湛王爷答话,祝长史把腰变得更低,脸上越发的陪笑,却不肯让路。
过府一叙只是长史的客气话,暗底里濮王爷定然是严令这人务必要将容瑄带回。只怕这名长史在城门口张望了不下数日,那里就是碰巧遇上的。
容懋回头朝六叔看去。容湛仍是不语。
容瑄从后面探出头来,脸上早没什么血色,朝祝长史平平的道:“请长史先行一步,我们这就过去。”
祝长史依旧弯着腰忤在路中间,苦着脸道:“我家主子请王爷即刻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