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愈安。”
“嗯。”
然后季青时就没再挣扎了,任由林愈安把他往里带。
林愈安在走进酒楼时,跟门口的保安说了几句,就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一直鬼鬼祟祟跟在季青时后面那几个人想要快步跟上,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我们要进去吃饭!”
“有人举报你们携带了危险物品!请让我们检查!”
那几个人咬咬牙,只好从酒楼退了出来。
林愈安带着季青时上了电梯后,才开始打量起对方来。
在光线下,季青时的瘦就更加突出,活脱脱一个难民样,要不是季青时是他同学,林愈安还真以为对方是哪里逃难过来的人。
八九月的天,季青时仍然出了一身汗,在狭窄的电梯里这汗味就更加明显。林愈安离他远了一些,季青时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脸色有些尴尬。
眼下的情形,用‘逃难’来形容更好不过。
“那些人是谁?”
“……要债的。”
“要债?我怎么看像是要命的?”
季青时不说话了,也默认了林愈安的说法。
“之前的伤也是他们打的?”
“不是。”
林愈安了然,不是要债人打的,那就大概率是家里人了。
林愈安想起陈序曾经说过季青时可能是故意接近的他,但是看季青时这幅慌乱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且他发现两次私下跟季青时碰上,对方都是以狼狈的方式出现在林愈安面前。
活脱脱一副落水狗的模样。
林愈安不禁想:这人真有陈序说得这么危险?
而且季青时要不是为了不再受陈序他们的霸凌,也不会拿林愈安来威胁。
林愈安有些复杂地看了季青时一眼,对方刚好也看着他。
“吃饭没?”
“没有。”
“那就一起吃吧。”
他和季青时的这次见面极为尴尬,尤其是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曾经伤害过季青时后,季青时又拿自己的病来当筹码。这样一思来想去,林愈安和季青时的气氛就尤为微妙了。
在饭桌上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吃饭声,林愈安本来担心季青时会拘谨,但没想到季青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狼吞虎咽地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