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啸真也觉得郁闷,他要找兄弟们把事情说清楚,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悦泽受委屈,啸真觉得自己这样很窝囊。"你不用躲开,我会跟他们说清楚!"
悦泽蹲在水盆前,把手搭在水盆边,仰起头和啸真说:"啸真,我是真的不介意,他们要怎麽看随他们去。他们说我好与不好,都和我没有关系!"
"怎麽会没关系,看到他们那样的眼神,你难道不会难受麽?"
"啸真你知道我们一直叫娘而不叫母後的真正原因麽?"
悦泽不提还罢,这麽一说起来,啸真倒觉得奇怪了。皇族都是管娘叫母後的,悦泽的叫法很平民,啸真点点头示意让悦泽说下去。
"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经常可以看到一些大臣们跪在寝宫之外,要求父皇封後。啸真你要知道,皇後不仅仅是皇帝的妻子,他还要承担後宫里的管理工作,和出席各种各样的祭祀和庆典。"
"嗯,然後呢!"
"我父皇说我娘不适合做这些事情,所以就没让我娘做皇後,这也是他对那些反对他喜欢沧怀男人的大臣们的妥协。但是大臣们一再要求父皇封後,那段时间不论是上朝还是下朝都有人缠著父皇要父皇封後"
"然後呢,你娘怎麽说"啸真问。
"我娘开始也迷茫,不知该怎麽办才好。後来父皇和他说,如果让女孩子嫁过来做皇後,那是害了人家姑娘。哪个女孩子不希望有个完满的家庭?而父皇已经有了家,不可能再给那个女孩一个了。我娘听了觉得有理,便不再考虑皇後的事了!"
"那大臣们放弃了麽?"
"哪有那麽容易,那段时间我每次出去玩,都要绕过跪在门前大臣们的身体,我娘那段时间也没出寝宫,连散步都在院子里。"悦泽说到此有些郁闷,但很快就高兴了起来。
"不过那段时间我们的生活依然幸福如旧,大臣们在外面跪著,我们围坐在桌前还是有说有笑的吃晚饭。大臣们也很执著,又坚持了好一段时间才放弃!"
"那种情况下,你们还能正常生活,真的是挺强悍的!"啸真有些佩服悦泽一家了。
悦泽笑嘻嘻的说:"我父皇那时候就和我们说,只要自己的幸福不是伤天害理得来的,就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只要自己幸福就好了。如果永远活在别人的眼光之下,那就只剩下疲於奔命了,根本不能享受自己的生活!"
悦泽用力敲了一下水盆,伴随著盆子嗡嗡的声音,悦泽轻快的道:"所以说,别人爱说什麽就说什麽,既然我的幸福不是天理难容的,那麽我就根本不用在乎别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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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泽的微笑,让啸真的心情也跟著轻快了起来,既然悦泽都不在意,啸真也没有必要追究这些事。水盆里的水已经转凉,啸真把脚从水中提了起来,悦泽麻利的给啸真擦了脚,照顾啸真上床睡觉。
悦泽拿出一丸安胎药给啸真服下,接著再简单的给啸真按按摩,尽快的让啸真睡下,明天又要赶上一天的路,晚上必需要充分的休息。
经过七天的跋涉,啸真一行人终於到达了青月道观。晓扬道长亲自率领众弟子出来迎接。啸真娶了沧怀男人的消息早已经在江湖上传开,各门派弟子见到悦泽都不免露出惊奇的神色,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都属正常现象。
震威镖局的兄弟们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暗骂悦泽这次为什麽偏偏要跟出来,害他们一起丢脸。悦泽处於漩涡的中心,却与周围的波涛暗涌不同,脸上尽是一派的云淡风轻。啸真瞅了瞅周围,又瞧了瞧身边的悦泽,有道是说著容易做著难,他这次倒是真的佩服悦泽了。
悦泽也有自知之明,平时就待在房里,不四处乱逛去招惹人。不过为了计划,悦泽还是隔三差五的出去转一圈,好让别人盯上自己。其他的时候,他都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里等啸真。
啸真最近的身体情况,让悦泽著实放心不。悦泽记得清楚,上次啸真三四个月的时候,都是在马车上一睡就是一天。现在不是应酬这个就是商量那个,从早忙到晚。休息不足让啸真食欲下降,还有了孕吐现象。
不过让人感到欣慰的是,这些悦泽都考虑到了。出门前,他特地叫赤雷跟著奶妈学习了煮粥。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清清淡淡的粥是啸真现在的最爱。
悦泽坐在床边,正把玩著手里新买来的拨浪鼓。这时,门突然开了,啸真低著头走了进来。悦泽见啸真脸色不好,赶紧起身,给啸真铺床让他躺下。
啸真倒在床上,拿起身边做工精致的拨浪鼓,问悦泽说:"给小熊买的?还是给肚里的这个买的?"
"谁喜欢就给谁玩!"悦泽边给啸真盖被子边说。
"可是家里已经有好几个了,你怎麽还买?"啸真问。
"那是因为我小时候就最喜欢拨浪鼓"悦泽呵呵的笑著,孩子气的回答道。
啸真被悦泽出乎意料的回答逗得呵呵直笑,刚刚的疲惫一下子就轻了许多。这次带悦泽出来真是个明智的选择。他不但可以照顾正处在特殊时期的自己,还能说说笑笑放松心情。
悦泽一面和啸真搭著话,一面也没忘记在啸真身上各处轻轻的揉捏,在阵阵舒适之中,啸真很快就去找了周公。
待啸真睡熟,悦泽才悄悄的把手覆在啸真的腹上,孩子似乎已经有些小小的凸起,尽管啸真最近奔波劳累,这个孩子却依然顽强的生长著。此情此景让悦泽不免有些感伤,今後他是不是还有机会,可以像这样陪伴在啸真和孩子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