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倦洲现在不敢来,怕过了晦气给您,过一阵子我就叫他来看您。”
江奶奶摆手,“什么晦气不晦气的?在我心里倦洲就跟阿择一样都是自家人啊。”又看向江择,语气就变得严厉了——
“去亲自接倦洲来家里,听见了没?”
“听——”
“就不麻烦旁人了,江奶奶,倦洲刚出来一堆麻烦事要处理,等状况稳定了,我和倦洲请您吃下午茶去。”虞念没让江择的那句“听见了”说出口,又用了“旁人”二字来形容江择。
而且虞念这句话说得很有分寸感,她说的是“请您吃下午茶去”,而不是“来找您吃下午茶”。
后者是来家里,前者是要约出去,典型的避嫌和想要撇清关系了。
江老太是人精岂会听不出来?但也没强求什么,只是拍拍虞念的手背轻声说,“好好好。”
江择在旁干着急没用。
虞念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江年宴。
他坐在沙发上悠闲喝茶,对于餐桌这边发生的事也不知道有没有关注。但沙发的距离很近,若他想听是能听到这边对话的。
面色平静,风轻云淡的,没了在洗手间里咄咄逼人的强势感,像是个再不能闲着的旁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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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打算离开的时候,不想窗外的雨下得瓢泼,跟天漏了似的。
江老太找到机会了,一个劲劝说要虞念留下过夜,老宅房间多的是,又张罗着要管家赶忙收拾出来一间。
虞念哪能住江家?连连拒绝,又说今晚答应了倦洲回去,商量母亲的事。
一听这话江老太也没办法强求,想了想,又催促江择,“你送念念回去,下这么大的雨不好走。”
虞念没开车,来江家也是司机亲自去接的,闻言后虞念忙说,“不用不用,我叫个车就行。”
“叫什么车呢?现成的司机不用啊?”江老太给江择递了个眼神。
江择上前说,“念念,我知道你想避着我,但送你一趟也没什么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老宅这边叫车也不好叫的。”
虞念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江年宴,他窝在沙发里在看一本财经杂志,对这边发生的事置若罔闻。
雨势是挺大的,虞念想了想,点头。
江择赶忙叫司机备车去了。
临走之前江老太依依不舍的,拉着虞念的手说,“一定要常来看奶奶啊。”
虞念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主动抱了抱江老太,要她保重身体。
就这样,虞念上了江择的车。
很快,车子就消失在瓢泼大雨中。
江老太还站在窗前往外看呢,一脸惆怅。
江年宴放下杂志起身上前,整理了一下衬衫,说了句,“妈,我也走了。”
江老太转头诧异,“这么大的雨还回去?”
“是。”江年宴眉眼淡淡,“有些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