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斯显然不习惯这么正经,总是忍不住扯紧绷的领子。
走路的姿势也还是懒懒散散的,在一群端庄的贵族里简直格格不入,活像个误入上流社会的地痞流氓。
元老们中的一个老头立刻吹胡子瞪眼,骂道:“你小子来给我丢什么人?”
蓝斯又扯了扯袖口,无奈道:“我来看看您还不行吗,爷爷。”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他就是特意来找阿瑟的。
好歹是好兄弟托付给他的人,再加上他心里那点说不清的心思。
他怎么可能舍得错过这种场合?事实证明他确实来对了,阿瑟今天穿成这样实在太美了!
阿瑟本就长得白,平日只穿着修身的白色制服,今天却难得穿了华丽的红色滚金边长袍,鲜艳的色彩衬得他皮肤更白皙。宽松袖子下的手臂更加纤细,腰肢衬得盈盈一握。
庄重法衣压在瘦弱的肩上,那张总显柔弱的漂亮脸蛋因此更显神圣不可侵犯,偏偏艳丽的红唇和披散的黑发又填上一分妖媚。
简直就是故意蛊惑戏弄他们这些凡人的恶劣天使。
而蓝斯自认为自己也是这种放荡的坏人,不知道这位恃美行凶的天使对他这个顽劣的坏孩子有没有兴趣呢?
蓝斯到底是保罗家的孩子,又一向油嘴滑舌,很轻松的就把这些老头逗得乐呵呵。
他轻松融入了他们。
唯一被排挤的似乎只有默默无闻的哈德斯,但阿瑟知道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准在心里计划什么呢。
出于担心被他划分为报复对象的考虑,再加上一点点微不可查的感同身受,阿瑟决定帮他一把,把他拉进话题里,可是那些人甚至连蓝斯都看似无意的转移了话题。
他抿着唇,长长的睫毛轻颤,莫名有些不愉快。
在他们眼里,哈德斯是被鄙夷的存在,那身为低等血脉的他呢?兴许也不过是个受人作弄的小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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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耐着性子应付了伍德洛伯爵、维克多军长、法兰克侯爵等等与王室紧密联系的一派权贵。
他心里惦记着和哈德斯那个家伙单独相处的阿瑟,怕他被诱骗,面上的神色也愈发冷漠。不过他一贯这样板着脸,也就没人看得出来他的真实心思。
除了挽着他,亲切的贴着他的阿丽丝。
他从来就不喜欢和塞缪尔亲密接触,但今天却紧紧抓着他。那双并不纤细的手腕像镣铐一样。
锁住了他想奔到他们共同的爱人的那颗心,叫他只能远远的观望着。
望着心心念念的人和别人嬉笑,漂亮的脸上为他人露出动人的神情。他得不到的,凭什么叫塞缪尔得到?
塞缪尔蓝眸愈发深沉,简直想一把甩开缠在身上的阿丽丝,还有苍蝇一样围着他的人。
可是不行,因为他是王子、唯一的储君,必须要尽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