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明灭闪烁,车流缓缓交错。林与鹤透过车窗向外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他转过头来,却意外发现身旁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居然在看他。
陆先生为什么一直盯着他看?林与鹤疑惑,是他的帽子又没弄好吗?
林与鹤正想去摸帽子,被他察觉了视线的男人已经淡然地收回了目光,平静开口道:“今天上午扭伤脚踝的那个人,叫方子舒。”
林与鹤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他没想到男人会主动提起方子舒。
“她的父亲方强是大诚基。金的总。理事。方强之前想收。购我手里的投资公司,因为他和我的接触,外面传出了一些消息,说我们有联姻的意向。”
林与鹤听沈回溪说过这些,点头:“嗯。”
陆难道:“但我无意出。售公司,这合作到最后也没有谈拢。我们之间只有商业洽谈,没有其他联系,我和方子舒从始至终没有接触过。”
林与鹤听到这儿,才反应过来对方竟然是在和自己解释。
他道:“我明白的,您不需要解释这些……”
陆难却说:“不,我需要。”
他看着林与鹤,目光和语气都很认真:“我知道你可能不介意这种事,但我必须解释。”
他说:“这是我的义务。”
林与鹤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陆先生的态度如此郑重,他简直要怀疑车厢内也有摄像头在拍了。
其实林与鹤之前就发现了,陆先生是个很负责任的男人,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冷情冷心。如果当真有喜欢他的人能和他在一起,大概会过得很幸福。
他这么想着,却完全没有多少和对方结婚的人是他自己的自觉。
陆难问:“上午你和她发生了什么?”
林与鹤一五一十地说了,没有隐瞒。
他说得很详细,毕竟方总现在还持有不少泰平的股份,林与鹤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陆先生添麻烦。
但他没有想到,陆难听完之后,第一句话却是:“她加你微信了?”
怎么感觉陆先生的关注点有些偏?林与鹤想着,点了点头:“她要了我的号码。”
男人的神色有些微妙,他问:“那你加她了吗?”
林与鹤有些拿不准他是想让自己加还是不想,如实道:“我还没来得及看手机,回去看一下。”
陆难:“……哦。”
他没再说什么,表情却变得有些高深莫测。
不久,汽车抵达了燕城大学。访客门牌只在单次有效,汽车便停在了校门口。
刚刚在路上,陆难已经接过两个电话,临下车时,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林与鹤很清楚他有多忙,坚持没有让人送他进去。
陆难没说什么,只把自己的大衣给了他。
长款大衣垂到小。腿,正好能把林与鹤严严实实地裹住。那种木质香水的淡淡沉香味萦绕在周。身,很好闻。
很多人会觉得木质香水有些涩,不过林与鹤很喜欢。
这种气味让他感觉很安心。
陆难看着男孩乖乖被自己的衣服裹住,忍不住又有些手痒。不过他最后还是克制了下来,只抬手帮人整理了一下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