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语气不善,盯着陆仲亨狠狠说道:
“既然你还记得自己父母、兄弟,是死在暴元恶吏手上。”
“怎的今日,你竟也学着贪官恶吏一样,学着自己杀亲仇人一样,去欺压我大明的百姓!”
“孤听闻,你陆仲亨在凤阳有良田四百亩,这些土地有多少是从百姓手中巧取豪夺而来的!”
“臣有罪,臣甘愿。。。。。”
“将尔等尽数处死便能洗刷先前之过?”
不等陆仲亨请求自裁,朱标当即冷声打断道。
朱标很清楚。
对这些武将来说,死算不了什么。
他们无论哪一个,都曾经历过无数生死。
将他们全部屠杀看似一劳永逸。
可如今一来,大明武将势必出现断层不说,将来大明武德如何丰沛?
“蓝玉!鞭刑!”
“是!”
见蓝玉握着长鞭朝自己走来。
陆仲亨当即褪下锦袍,跪在朱标跟前,等着鞭刑。
“郭英、郭兴!”
郭英、郭兴当即出班,跪在朱标跟前。
“当年你兄弟二人被暴元恶吏欺压,带着家人流亡四野。”
“十八岁追随父皇,担任父皇亲卫,你二人妹妹更是嫁予父皇。”
“说起来,你二人还算是孤的长辈。”
“可是你兄弟二人贵为皇亲,竟也做那些个乱法坏国的腌臜勾当!”
“堂堂武将,铮铮傲骨,竟还学着富商豪绅,在秦淮河畔经营青楼勾栏。”
“你二人虽未直接出面,可你们手下之人,逼得多少百姓将女儿卖到你们的青楼!”
“臣等死罪!”
“鞭刑!”
鞭刑二字一出。
郭英、郭兴忙脱下锦袍,跪在朱标跟前,等着鞭刑。
也是此时。
当朱标看向其余那些勋贵。
甚至还未开口。
众人立马解开锦袍,跪在地上,等着鞭刑。
哪怕贵为国公的冯胜也不敢糊弄,同样跪在队伍最前。
“卿等无需记住今日之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