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能说不吗?喻词回忆起杨逸鸣说的,甲鱼吃起来像蛇……
今天才周一,还没到周末,不能去四姑姑家住,还有一个选择——梁少洵家。
苏琳的态度很成问题,天知道她会不会把喻词当艾滋携带者,最近喻词去他们家的时候,苏琳都把房间门死死地关着,坚决不出来,一副唯恐被传染的样子。
况且,才过去一天多,就提出跟梁少洵过夜这种要求,怎么想都很有问题,哪怕只是单纯的过夜……过夜这个词,本身就有问题!
喻词翻翻不见少的钱包,生平头一次想独自一个人去住宾馆。
心情欠佳,喻词没有整理书包,里边除了教科书,还有一大堆资料试卷,十分沉重,即使整理也不能减少重量,他已经习惯于十天半个月才整理一次。
被他丢在地板上的书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线装书,被其他书籍掩埋在最底下。
……
自从把惹事的聊斋手抄本扔掉以后,生活似乎回到了正常轨道。
难得的平静了几天,一恍眼到了周四,明天周五要月考,老师们就没布置多少作业。
喻词早就跟六班、七班需要补实验课的同学联系好了,这天放学以后他去办公室要来实验室的钥匙,跟梁少洵一起,比那几个同学早到一会,准备器材。
下午最后两节课实验室才被用过,按照规矩,下课后值日生会把实验室打扫一遍,喻词和梁少洵走进去的时候,地面还有水迹,角落里的拖把“嗒”、“嗒”地往下滴水。
这间教室在教学楼背阴面,太阳晒不进来,水迹要好半天才会干,使得教室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一点。
前面上实验课的班,值日生不怎么负责任,地虽然拖干净了,拖把旁边的铁桶里还装着大半桶脏水,梁少洵一看见,把校服外套挂在椅背上,撸了撸袖子走过去准备收拾干净,一会就他们几个做实验,做完不需要再打扫的。
喻词看着梁少洵提着桶离开了实验室,翻钥匙做准备工作。
因为借钥匙的是他,管钥匙的老师信得过,懒得单独找一把钥匙出来,一大串的全拿给他了,开柜子的时候钥匙串撞在铁皮上,踢里踏拉的刮着耳膜。
莫名的浑身一寒,喻词用手捏住钥匙串,没有完全拉开已经开了锁的柜门。
说不清怎么回事,被盯视的感觉突然间又降临了。
他回头朝空空的实验室里看了看,一切正常,一排排淡绿色的桌面和之上整齐的电表,安安静静地排列着。
什么也没有。
婴宁吗?要么……是小翠?
虽然这么猜测,可喻词也没贸然说话,他有很清楚的感觉,有人……或者说有东西在死死地盯着他,凉凉的空气渗透到衣服里边,从毛孔涌进他的身体。仅仅几秒钟,鸡皮疙瘩就起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