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云前脚刚走,听墙角的老太君和二房一家子就匆匆进门了来。
至于君非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君落云出宫的消息,萧元谨一早就派人把君非烟接去了东宫,暂住。
萧元谨那担心的样子,生怕君落云再对君非烟怎么着了。
不过太子向外是说在大婚前,接过去亲自调理君非烟的身子,免得再出差错,包装了一下说辞,但矛头指的是谁大家都知道。
冯氏老太君不满:“老爷,你还真把那些东西交给那臭丫头啊!”
自己又上哪儿去补回她短命鬼娘的那些嫁妆?
老侯爷也恼,“不然呢?”
让她去告御状?
兰姨娘着急,“可是父亲,那小兔崽子要是哪天不高兴,又像那日一样发疯,要把我们都赶出去怎么办?”
她不想回那结了蛛网的旧宅,又破又远!
君筌搂着兰姨娘,阴恻恻一笑,“兰儿你别急,这个家是那么好当的吗?那小兔崽子过不了两天绝对跪地求饶!”
真当他们这些人都是吃白饭的吗?
老侯爷也是一哼,“目无尊长的东西,一个汝臭未干的毛丫头,懂什么,这侯府还不是她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
银月高悬,霜降露白。
侯府中央的净湖湖面都结了一层薄冰,寒气逼人。
今天有些晚了,不便再行安排,君落云就准备先回她之前住处,就是整个南阳侯府最偏,最破的一处。
秦韵跟在君落云身后,左右张望了望:“能在偌大华丽的侯府宅院里,找到这么个破院子给小姐你住,还真是不容易。”
瞧这一家子都干的什么人事。。。。。。
是真不怕定北侯夫妇九泉之下找他们索命!
到门口,秦韵听得隔壁院传出一阵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剧烈,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在寂夜里更是清晰。
秦韵心觉奇怪,问道:“小姐,那个院子里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