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宋晋又带来薛砚辞的一个请求,语气中流露出难以言说的沉重。
“他母亲住在部队大院,目前安全无忧,只是对外界尚一无所知,他希望我们能为她保持这份平静。”
郭以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事已至此,隐瞒又有何意义?”
他决定利用这个消息作为杠杆,“你转告薛砚辞,如若继续避而不见,他母亲很快便会得知一切。”
留下这番话,郭以珏一行人带着未果的遗憾离开了派出所。
车门合上的瞬间,郭以珏的手机骤然响起,屏幕上闪烁着舒瑜的名字——远在纽约的她,此刻也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接通电话,郭以珏首先迎上了舒瑜急迫地询问。
“我哥现在怎样了?为什么会……”
“他在拘留所协助调查,预计不久就能申请保释。”
郭以珏言简意赅,承诺之后会详谈,“等我见到他,再细说。”
话题一转,郭以珏关心起舒瑜在纽约的进展。
她此行目的是为虞冉做催眠治疗,以求缓解其心理压力。
虞冉的情况,在前两次治疗后,据说有了显着改善。
“今天下午刚刚完成了第三次催眠,老师说或许再有一次或两次,治疗就能基本完成。”
舒瑜说到这里,语气不由得沉重起来,几秒的沉默后,低语自语道:“原来他坚持让虞冉忘记自己,是有原因的……”
郭以珏听出了舒瑜言语中的深意,这不仅仅是关于虞冉的遗忘,更是关乎于自我解脱的选择。
“你何时回来?”
郭以珏关切地问。
“后天的机票已订好。”
舒瑜答道。
“那好,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郭以珏挂断电话,车内再度回归宁静,每个人的心中却波涛汹涌,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未来。
虞冉静静地躺在柔软却似乎略显狭窄的床铺上,周身被一层淡淡的月光轻轻包裹,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疲惫。
她的头部沉甸甸的,像是一枚经历漫长舞蹈后的陀螺,试图在旋转中寻找那份静止的安宁,却始终摆脱不了眩晕的困扰。
太阳穴的位置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执着细针,不紧不慢地、精准地刺激着每一根敏感的神经,让她难以言喻的痛苦在心底泛起层层涟漪。
这并非初次体验,而是自催眠实验以来第三次遭受这般折磨。
每一场心灵深处的探索结束后,留给她的不仅仅是知识的洞见,还有逐渐加剧的生理不适。
今夜,虞冉几乎与睡眠无缘,辗转反侧间,床单的皱褶记录着她无尽的煎熬,时间在她不安的翻滚中悄然流逝了近二十分钟。
最终,她决定向乔治教授求援,让这份苦楚得以缓解。
指尖轻触屏幕,每个字仿佛都承载着她深深的期许